祿公公帶人將所有皇子皇女召集起來,共同帶往圓融塔底層。
一眾皇子皇女不知發生何事,只得乖乖前來。而圓融塔底,許多醫者正在忙忙碌碌。像是試煉什么新藥。可當這些皇子皇女問起時,他們卻絕口不提。
祿公公眼見這些皇子皇女到齊,這才道∶"近日陛下偶得小恙,御醫拿不準藥量。所以想請各位殿下代父試藥。"
可師問魚乃是當今皇帝,誰又敢說個不字大家只得在塔底耐心等候。
虺蛇巢穴里,第二個傀儡再度自爆。
此時,虺蛇已經意識到這些小傀儡的作用,它巨尾掃過,周遭草木山石皆被夷為平地。幾個傀儡也被甩飛出去,叭嗒一聲,落在遠處,摔散一地。
虺蛇蛇冠血紅,雙目如炬,它噴出一口毒液,鮑武急退。第一秋揚聲問∶"可有中毒"鮑武手忙腳亂,半天才道∶"沒有監正,您這些玩意兒還真是管用"
第一秋這才一揮手,所有白虎司的好手一擁而上,開始圍捕虺蛇。喜公公站在遠處,看第一秋在旁掠陣。
他倒背雙手,年紀雖輕,但氣定神閑、反應機敏。而且這些年,他不知道做了多少精巧的玩意兒,此時為了對付虺蛇,可謂是花樣盡出。
少年如斯,煊如旭日。令人驚嘆啊。
但饒是如此,司天監重傷者仍然頗多。
獨蛇力大無究,兼之鱗甲刀槍不入。司天監的眾人在其面前,如若螻蟻。而這還僅僅只是一條六道蛇紋的蛇。若是九道,簡直不能想象。
喜公公已經站得很遠,但那蛇尾掃過來,推山平海一般。他只得不斷向后退,最后連戰況也不得見了。
山上打斗聲仍不時傳來,他想湊近些,又不敢。
及至下半夜,終于,山上的動靜停了。
喜公公等了很久,就在他以為這些人都讓虺蛇給吃了的時候,一隊人馬拖著一口巨大的鐵棺緩慢下山。走在前面的人正是鮑武。
喜公公忙不迭沖過去,連聲問∶"監正呢"
隊伍之后,一個聲音道∶"一切安好,公公莫驚。"
喜公公長吁一口氣,道∶"監正沒事就好。"第一秋雖然被皇室除名,但好歹也是師問魚十分器重的皇子。他若出事,不好交待。
他走過去,一眼看見第一秋袍服上的血跡,忙問∶"監正受傷了"
第一秋身上盡是血與灰塵,臉上更是疲態盡顯。當然,整個隊伍大家都好不到哪兒去。一隊人馬折損三分之二,余下的也是傷兵殘將。
喜公公嘆了一口氣,道∶"監正真是受苦了。"第一秋搖搖頭,下令諸人將沉重的鐵棺拖下山去。
及至兩日后,司天監的馬車進了宮,車上載著一口巨大的鐵棺,黑鐵所鑄,,外纏鐵索,看上去又神秘又可怖。鮑武跟在車邊,正跟御林軍炫耀此行的收獲。
第一秋行于當先,經過一條岔路時,他微微頓足。從這里行去,便是黃壤如今所居的偏苑。但眼下,恐怕還是要先向陛下復命。
第一秋繼續前行,一路來到圓融塔下。
喜公公命人將這黑鐵巨箱運進塔里,隨后道∶"監正,陛下有話,想請您進去說。"
第一秋嗯了一聲,跟進圓融塔。而祿公公卻帶著他前往塔底下層行去。第一秋心知不對,他環顧左右,卻見守衛林立。祿公公催道∶"監正,請吧。"
第一秋隨他下去,卻見一眾兄弟姐妹全部聚集在此。他回過身,門卻已在此時關上。
祿公公站在一邊,道∶"奉陛下密令,請諸位殿下在此等候。"真可笑,殿下這個稱呼,宮里早就不用了。如今倒是又從他嘴里聽見。
人堆里,五殿下終于忍不住,問∶"祿公公,我等全部在此等候許久。到底陛下患了什么病,需要試什么藥。祿公公至少也可以告知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