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那婦人搭著話。
眾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壓根兒就不在乎那點靈石,像是單純在逗弄那婦人。
真是惡劣的性格啊
司枕樂得看婦人在那兒演戲博取同情,可那紫袍女子可不那樣覺得。
她看夠了這婦人假意做低伏小的樣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遇事就落淚,看得讓她心煩。
謝紫頻頻看向司枕,想不明白這人怎么會有耐心和這麗娘扯皮這么久還不厭煩,反倒興致越來越高的樣子。
她紅鞭一抽,打斷二人,直指那跪在地上抹淚的麗娘,“我懶得聽你廢話,既然你執意要跟上船,就別給門派惹禍,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女兒。”
麗娘見她紅鞭抽了出來,立刻噤了聲。想來是在這謝紫的紅鞭下吃過苦頭。
這船飛往各州,不同的路程費用不同,不過這起步的費用就極高,能坐得上這船的經濟能力自然不低。
周圍湊熱鬧的人多是些散修,門派子弟輕易不會集體圍觀這種鬧劇。這麗娘雖淚眼婆娑,周圍的散修也頂多替她說兩句話,但觀紫袍女子一身行頭,站出來的人卻是一個沒有。
司枕瞧那麗娘在謝紫抽出紅鞭后一副鵪鶉的模樣,有些好笑,這眼淚當真是收放自如。
她掃了一眼瞪著自己的小女孩。可惜了,長相可愛伶俐,不過跟著這樣一個媽,難保以后會長成什么樣子。
司枕轉身,“走吧。”
墨陵游在她身邊,看她一句一句挑逗那婦人。那婦人時而怔愣,時而憤怒,時而茫然的樣子,像極了以前的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
“等等”
謝紫喊住他們,準確的說,是喊住墨陵游,“你叫什么名字”
墨陵游瞧她一眼,丟下一句話,“無名氏。”
這就是不愿透露了。
謝紫也不是頭一次出門,對方不愿暴露身份,她追問也得不到結果,只能報上自己的門派姓名。
“我是青陸派謝紫,今日與二位有緣,歡迎二位來我二樓廂房做客。”
墨陵游沒有回復,拉著司枕走人。
不是他僭越,是他要是不出手將人拉走,司枕準又能和這謝紫嘮上一段。
司枕由著他拉,知道他已經不耐到極點了。
船艙空間很大,這種巨型的云船造假昂貴,每過一年都要由專業的人員進行維修,且為了船體平穩前進,還需請十數位高修為的修行者為此船設下結界,再加上這里面的房間陳設,自然價格水漲船高。
司枕和墨陵游的房間在三樓,順著樓梯上去時,二樓上正走下來兩人。
一人青衣玉冠,一人一身黃袍。
按理來說那黃袍男子的模樣更甚一籌,可司枕一眼看過去,最終視線落在青衣人身上。
兩行人在樓梯上相遇,一個往上,一個往下,紛紛停住腳步,互相打量。
蕭孝先開了口,“姑娘好口才啊。”
司枕“一般一般。”
沈風清近距離接觸到司枕,心頭上那一點不斷盤旋的熟悉感越來越重,可他記憶里分明沒有這個人。
沈風清“姑娘”
司枕“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蕭孝大笑,“姑娘,你這搭訕方式也太老套了。”
沈風清笑,“我仿佛也曾見過姑娘。”
司枕挑眉,目光在沈風清身上來回逡巡,“我是說真的。”
沈風清點頭“我也是說真的。”
蕭孝“”你們兩個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