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主人換了,自然內部的人員也得清算一番。”
蔣淵總算聽出點不對勁來,“你到底什么意思”
“蔣家四公子接掌蔣家了”
司枕對這個消息略有些意外。
蕭孝剛從外邊兒趕回來,拉開椅子坐下,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壓壓驚。
“對消息確鑿,三日前蔣家突然封鎖了整個蔣府,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蕭孝也沒想到最后是蔣四掌管蔣家,“連狗洞都被人封死了,偌大的蔣家說封就封,一封還封得密不透風,若不是提前有所準備,打死我都不信。”
沈風清偏頭看她,“你認識蔣家人”
司枕點頭,“從前的蔣家老爺帶著蔣家一些子弟來過我們崇州。”
沈風清道“崇州富饒,中州大家族多少都和你們有些往來,不過蔣家老爺子會帶著人親自去那兒,倒是有些讓人驚訝。”
司枕“蔣家老頭兒和我家老頭兒是故交。”
“原來如此。”
蕭孝又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瞥了眼坐在司枕身邊安安靜靜的墨陵游,這才多久不見,怎么變得這么這么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合適的形容詞。反正就是覺得這小子變化有點大,以前誰跟司枕多說兩句話都兇巴巴的不讓人說,現在司枕和風清說了這么久,都沒見他有反應,頂多為司枕添添茶。
蕭孝插了一句“你們就這樣不要緊嗎”
陵游剛給她倒滿,司枕抿了口茶看他。
蕭孝壓低聲音“青陸”
雖說在中州這邊兒撞上司枕二人之后沒撞見過青陸的人,不過中州人口密集,人來人往的,總有從北邊兒過來的人,要是見過懸賞令,難保不會對司枕二人出手。
司枕擺手,不甚在意,“沒事,司旻那一通大張旗鼓的動作也表明了身份。”
蕭孝“青陸收了昆侖木,表面上和氣了一些,暗地里卻發了諸多懸賞令,恐怕”
司枕瞧他一眼,似乎有些沒想明白他的腦回路,“誰能比我們北崇州有錢”
“”蕭孝尷尬望天,“啊對,忘了這回事了。”
沈風清笑了笑,特別有人情味地岔開話題,替蕭孝緩解尷尬,“蔣家換龍頭,按照規矩遲早會發宴帖,我和蕭孝與蔣家不熟,宴帖就算出于禮節遞了過來,我倆去不去都沒什么問題,可你”
“去啊,”司枕點頭,“雖說蔣四掌家我有點意外,不過交情在,我人又正好在中州,不去有些說不過去。”
思索片刻,沈風清還是出言提醒,“我聽說蔣家有個劍修卓絕,是他家三公子,名喚蔣淵,蔣廣年邁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會是他即位。”
司枕聽出了沈風清言外之意,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青陸事件,她北崇州身份暴露后的攀交,不過不得不說這種潤雨細無聲般的關懷是真讓人舒坦。
“我明白,”司枕笑,“你”
墨陵游站起身,提起一旁火爐上一直溫著的茶水,俯身過去,“蕭孝。”
蕭孝突然被喊到名字,茫然看他,“啊”
“茶。”
蕭孝受寵若驚地趕緊把杯子送過去。
滾燙的茶水從銅壺嘴里流淌而下。桌子呈四方形,司枕和墨陵游坐在桌角處,一人一邊,沈風清坐在司枕對邊,蕭孝坐在對邊墨陵游對邊。
墨陵游這跨過桌子不遠萬里為蕭孝添茶的舉動,成功擋在了沈風清和司枕中間。
雖然瞧不見人,司枕該謝的還是謝,“多謝提醒。”
墨陵游給蕭孝倒完茶提著茶壺退回來,又給司枕和自己添了一杯。
沈風清喝了一口茶杯中的冷茶,嘴角笑意不變,這不還是老樣子嗎,多說幾句又暴露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