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衎笑出了聲,手上用力,換來桂音一聲嗔怪。
“你這么說我倒是對她有了興趣。”
桂音睜大眼睛,“誰燕春”
她可沒想到這樣還能把客人推到燕春那邊去。
花衎沒想到當初隨手送走的幼女居然在金鳳樓混得有聲有色,當初見到不過是覺得她有點小聰明罷了。
花衎笑而不語,摟著人紅鸞帳中。
司枕站在上層樓臺上,聽著樓下房中的聲響。
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小廝,聽見樓下燕春的叫聲,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想掉頭離開,不知道這司枕是怎么氣定神閑地聽到現在的。
樓下聲音初歇,女子哀鳴聲斷斷續續,就像泣血的燕子般悲戚。
司枕一翻身從樓臺上一躍而下,跳進了下一層樓的房間里,小廝攔都沒攔住,壞了那地主好事老鴇會大發雷霆的
掀開一重重的紗帳,司枕快步走進去。
“什么人”那地主剛滿足,要走人,結果從外間闖進來一長裳女子。
司枕翻出靈藥給渾身是傷的燕春喂下,然后轉身從桌上拿了紙筆賠罪,“客人恕罪,只是想必客人也不想落下玩死人的名聲吧。”
用紙寫字
“哪有那么夸張”地主一邊套著衣服,目光一邊在司枕身上逡巡,沒想到金鳳樓中還有個啞巴女,“我做事有分寸,我看她還好得很”
衣服穿到一半他突然不想動了,他對司枕說道“既然你也是這金鳳樓中的人,那這穿衣也是你們該服務的內容。”
“你來替我穿衣。”
老鴇剛趕過來,就聽見地主這句話,她趕緊進來,“王大人今日可盡興啊”
王地主斜了老鴇一眼,“你怎么教的人沖進來壞我好事。”
“她”老鴇看了一眼司枕,“怎么會她可是咱們樓里最懂規矩的了。”
“是嗎”
王地主張開雙手,“那這替客人穿衣服是應該的吧,就由她來吧。”
老鴇笑了笑,眼神暗示身后人。
有一女笑著走上前去,伸手摸上他的外衣,“我來替大人穿衣吧。”
“滾開”王地主一腳踢上那人小腿,那女子當場變了臉色,老鴇面色也不好看。
這姓王的家里在這一片兒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富商,要是得罪她會賺許多銀子。
老鴇看向靜靜望著地主的司枕,感到頭痛。
可這司枕跟著苞桑,聽說有些修行天分,這些年也把金鳳樓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也不想讓司枕對她不滿。
正想再開口勸一勸那個姓王的,卻看見司枕走了過去,用手勾上了王地主的外袍。
老鴇見狀松了一口氣,她想太多了,只是穿衣服的話,司枕其實也沒那么介意。
一低頭就看見一雙纖細柔嫩的手正在他腰間,王地主不由得自滿地壓低聲音對司枕說道“聽說啞女玩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說完他看著司枕的側臉,結果對方眼皮垂下的弧度都沒變化一點。
不知為何,這并不美艷的一張臉,眼尾那點子冷漠的弧度,卻勾得他心癢癢。
他湊過去就要一親芳澤,結果司枕系完了腰帶往后一撤,他撲了個空。
眾人都看著他扭身撅嘴的姿態,表情各異。
他面子上過不去,拂袖而去。
老鴇拍了拍胸脯,“還好他沒跟你杠下去。”
司枕掀開被子看了看燕春的情況,信手寫了幾個字,“系個腰帶而已。”
老鴇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系個腰帶而已,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她只是不想以前的事再次重現,影響她金鳳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