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喊話老鴇“這還用得著想嗎老鴇,一個姿色平平的啞女而已,送給王老板又何妨”
王齙的道歉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句王家和金鳳樓的生意照舊,司枕當初賣入金鳳樓時不過十兩銀錢,和王家的富貴比起來,自然是將人交出去合算。
不過這王家再三盛氣凌人,今日又擅自帶人來圍了金鳳樓,她交了人會不會氣勢上輸了王家一成
就在老鴇猶豫不決時,燕春簡單披了一件薄紗從房里跑了出來,指著司枕的房間,沖樓下的王齙大喊“她在那兒。”
王齙認出那是伺候過自己兩次的燕春,知道那啞女是安排她們的人,想必是對那啞女懷恨在心。
他對手下的修士點了點頭,修士當著眾人的面御空而行,直奔那間房而去。
沒走的眾人若有所思地掃過只穿著一層薄紗的燕春,好奇地盯著那個方向,倒想看看這啞女究竟長什么模樣。
一些見過司枕的倒沒什么興趣,視線只流連在老鴇、王齙和自己懷里的美人身上。
修士剛從空中落下,踩在走廊上的木地板,身前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馬蹄聲響起,混雜著凌亂的鈴鐺聲,巷子里的塵土被激起,亂沙迷人眼。
“王齙。”
眼見著那啞女已經出來,正要讓手下把人抓了出來的王齙,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一回頭。
一匹高頭大馬停在他身后,脖子上銀打的鈴鐺左右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音。馬背上坐了一人,戎裝甲申,手里握著韁繩,眼神睥睨。
看清頭盔下的臉,王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奉將軍。”
奉南川視線掃過王齙身邊那幾個散修,淡聲道“拿下。”
捆仙索丟出,將幾人綁了個嚴嚴實實。
那幾個散修還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奉南川,怎么這人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綁人
王齙也被綁了個結實,他還不敢反抗,只能出聲詢問“奉將軍可是抓錯人了我是城北王家人。”
“既是城北王家,那就沒抓錯。”
奉南川勒著韁繩讓馬轉向,“帶走”
“奉將軍”
奉南川回頭,是位女子,衣衫不整,鬢發散亂,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何事”
燕春在看見樓外軍騎出現后就一路奔跑,沖出金鳳樓喊住了奉南川。
“我”沒想到能在這里再看見奉南川,不管不顧地沖了出來,沒想到他真的停步,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有冤就去衙門敲鼓。”
奉南川沒什么興致等一個青樓女子訴冤,踩著馬鐙,收緊雙腿,駕馬離開。
王齙等人被捆仙索捆在馬上,被一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