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妖又仔細看了看司枕的長相,“我怎么覺得她長得和司枕不太一樣呢”
墨陵游常年把自己鎖在宮殿里畫畫,她被迫看了無數次他作畫,那張臉,也不對,自己這張臉就算是不用照鏡子,她都能在腦海里自己繪畫出來了。
畫妖好奇地湊過去,“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年出生的”
司枕在看見畫妖那張和自己有些相像的面容時,怔了一瞬,還以為是鏡妖,第二眼便看出了區別。
這女子的相貌和自己雖有相似之處,不過對方的眉眼更加立體,平添了一股英氣,而自己的相貌更寡淡一些,不然也不會成日里被苞桑說是中人之姿了。
司枕低頭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剛才這女子和那玄衣人的對話她都聽著,簡單來說,這玄衣人再找另一個“司枕”。
她雖叫“司枕”,卻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名為司枕,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煩請二位放我離開。”
“你叫司枕”畫妖看見前面幾個字,聲音猛然拔高,她又看見司枕寫的“放我離開”,她同情地看她一眼,不管她是不是司枕的轉世,墨陵游估摸著都不會放她走。
她就是這樣被拘在這暗無天日的宮殿里的。
她百年成精之后,哪怕是跑出畫卷化為人身,甚至連北崇的皇宮都沒能出去過。
畫妖看向后方走出來的墨陵游,問道“是她嗎她說你找錯人了。”
不知道。
墨陵游看向司枕,對方也在打量他。
眼前這兩個人,一個和司枕的樣貌一模一樣,是個畫妖,一個和司枕相貌不同性子也不同。
陽壽未盡之時靈魂都被關在肉體里,他哪有什么辦法知道她身體住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司枕。
墨陵游沉默一會兒,想到了什么。
他從如意囊中拿出了一點金光,細看才發現那閃爍著光華的一點,是一顆圓潤的金蓮子。
他握著金蓮子走了過去,靠近那個女子,注視著金蓮子的變化。
金蓮子表面波紋閃動,連光閃耀的節律都沒有絲毫變化。
墨陵游不死心地強硬鎖住司枕的動作,然后掰開她的手,把金蓮子放進她掌心。
依舊毫無變化。
難道不是
墨陵游看著那雙素白的手上放著的金蓮子,有些出神。
他找錯了
怎么會有人又有相似的面容,名字又一樣,卻不是轉世呢
制住人的靈力收回,墨陵游拿回她手中的金蓮子,沒有阻止她遠離自己的動作。
畫妖在一旁托腮看著,雖然不知道這黑蛟這幾個動作什么意思,不過看他神情估計是找錯了人,遺憾地嘆了口氣,“看來長公主還沒回來啊。”
司枕聽見畫妖的話,松了一口氣,不管他們口中的長公主是誰都不會是她。
她把寫給畫妖的字又舉起來,給這黑衣男人又看了一遍。
墨陵游看見了她寫的字,搖頭,“僅憑金蓮還不能下判斷。”
畫妖聽見他的話,就知道這新來的女子是跑不掉了,她很高興自己有了個伴兒,她對司枕說道“你先在這兒住幾天,待這黑蛟去查一查怎么確認你身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