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陵游可是好不容易才關系緩和起來,她怎么可能讓自己就這樣出事。
她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手臂上的傷于我來說并不難愈合,最要緊的是這蛇毒,我魔力耗盡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所以”
司枕抬眼就能看見陵游隨著她每說一句話,便緊繃一分的下頜線。
手臂上不斷被毒素侵蝕血肉的痛苦絲毫不能壓過她心中的柔意,司枕甚至覺得偶爾就這樣受受傷也不錯,還能看見自家陵游失了穩重的樣子。
不過念頭一出,就被她壓了下去,方才陵游那顫聲指控的樣子,讓她實在沒法去逗他。
她這樣惡劣的性格,何其有幸能夠有這樣一個人真摯熾熱地對待自己。
“所以需要你在我休養的這段時間里,替我搜尋解毒的仙草,”司枕還是第一次主動請求別人幫自己做什么,這段話她多少說得有些不自在,她收回視線,沒再看陵游,“你愿意嗎”
墨陵游抿了抿唇,“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司枕聽見陵游的話,白皙的耳朵尖紅了紅,她化為了原身,免得被他看出來。
一朵透明的、泛著金光的蓮花飄在空中,墨陵游愣了愣,緊張地喚道“司枕”
“嗯。”熟悉的清越嗓音從金蓮中傳了出來。
墨陵游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將那巴掌大小的金蓮捧在手心里。
“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司枕有些郁悶,她總不能說她是因為他那一句話而臉紅了吧,她在眾人面前可是一貫的浪蕩女魔頭形象。
“原身有利于恢復。”
“嗯。”墨陵游自己也反應過來,他們原身本就不是人形,平日里雖然都是人身示眾,但人身其實是需要力量維持的。
只是沒受傷的時候,那點維持人身的力量不值一提,所以才會忘了原身其實才是恢復傷勢最好的選擇。
“我原來有些收藏,不知道這些年金蠶還有沒有剩下些什么,等會兒可以把金蠶抓來問一問有沒有解毒的仙草。”
司枕安安靜靜地停在陵游冰涼的,帶著些水汽的掌心,感覺到他的仙力慢慢涌向這里,掌心的位置逐漸變得溫暖起來,她淺淺笑開。
“那個就下的蛟龍手中拿著的斧子是盤古斧,先把盤古斧拿走,落入這不明底細的蛟龍手里,我不放心。”
墨陵游聽著她有條不紊的計劃,他則飛身出去,在外界搜尋起金蠶的下落。
若要保住她這條手臂,在被蛇毒侵蝕到骨頭之前,最好她能夠恢復到一定的魔力,將這些蛇毒一次性逼出體外,或者能夠找到解這蛇毒的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