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這些大妖也有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
司枕和墨陵游的反應不慢,但試探性發出去的術法在接觸到那包裹住自己的高浪的時候,像是被什么東西吸收掉了一樣,如同石牛入海。
等那些高浪落下去的時候,環顧四周,妖界那熟悉的陸地界面不見了蹤影,那和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相柳也消失了
周圍陷入了一陣霧茫茫的狀態,就像是置身大霧之中。
明明剛才還站在一起的兩個人這會兒不知道被什么特殊的術法分開。
“司枕”
沒有人回應。
不是障眼法嗎
墨陵游望了一眼下方,甚至連南溟海都不見了蹤跡,“迷陣”
他放出仙力試探周圍,圣潔的仙力對邪佞有些壓制作用,若是這迷陣是妖力或者是魔氣構成的,那他會感應到。
試探著放出去的仙力很快收了回來,墨陵游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沒有方向感了。”
“嗯”司枕轉了一圈,沒發現陵游的身影。
什么情況,剛剛還在這里。
周圍霧氣彌漫,就像是在凡間北崇州的時候,偶爾會出現的大霧天氣,可視距離不過兩三米遠,周遭要是有什么危險,很難察覺到。
放出去的魔氣像是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連帶著控制著魔氣的她都開始對行進的路線茫然起來。
司枕只能魔氣收回,掃視四周,他們是在南溟海上被大浪給包裹住,然后眨眼之間她和陵游就已經分散了。
甚至她都沒來得及察覺到陵游氣息的變化。
腳底下就是南溟海,難不成是上次那個從沼澤里救出來的老蛟龍搞的鬼
那相柳居然還能夠口吐人言,那些古籍對遠古的記載還是不夠詳盡和真實啊,相柳能夠說話的這一點她居然沒有在任何古籍上看見過。
不過也無可厚非,那些古籍也不知道是誰編纂的,有可能是連神仙和遠古兇獸面都沒有見過的凡人編寫的,他們卻還信以為真。
再說這么多年,遠古的時期早就過去了,那些古籍就算一開始記載得詳細又真實,幾經謄錄和摘抄,猴子被寫成馬都有可能。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搞明白這像是迷陣一樣的陣法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陵游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要是那相柳也被拉進了這迷陣里,比她先撞上陵游
司枕皺眉,留意著周遭流動的迷霧,警覺著周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她和陵游聯手的時候那相柳和他們打成平手,不分上下,讓那相柳有了退意,但是在這個被分散的情況下,相柳有了逐個擊破的機會,兩人的處境就危險了。
腳下的海面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還算平滑的石面,不知道這是不是還有個大型的轉移陣法,讓眾人分散開,還能從海面上轉移到這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的石室里來。
用仙氣隔絕了周圍,墨陵游雖然被司枕拉到了北崇州皇宮里,養尊處優地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最開始化形的那些年他都是一個人生活在危機四伏的妖界。
在這里不管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手指彎曲,用指節叩擊路面兩邊的石墻,沒有空心的聲音,是實體的墻壁。
這里的方向感被強制性地屏蔽,他的仙力放出去遠了甚至會失控收不回來,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要是這里能夠混淆人的無感的話,他們走過了什么地方,有沒有重復,就像是鬼打墻一樣,他們都無法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