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熟悉的稱呼,金蠶一貫喜歡在背地里叫司枕女魔頭。
這里難不成是司枕過往的經歷嗎
墨陵游沒有理會金蠶的大呼小叫,直接往里面走去。
“喂,你這小妖,我都跟你說了這里是司枕的地盤,你這樣往里面闖,你不怕死啊”
金蠶追在后面。
“誰動了我的酒”
一道女聲從深處傳了出來。
這里的構造和如今相差無幾,也虧得司枕后面不在的那么多年,金蠶能夠守住這里不變。
墨陵游好歹在這里也待了那么久,輕車熟路地朝深處走去。
“我去,你怎么知道往這邊走,”金蠶感嘆一聲,“小兄弟,你是做什么想不開啊干嘛非得進去,今天還有倆大人物在呢,這三人不講理的,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你看,”金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三個沒有人性的家伙,分明有結界放著不用,非要把我甩出來當看門的。”
“快走吧,現在走還來得及,我就當你沒有進來過。”
墨陵游繞過一個小山坡,總算看見了遠處那從高樹上飛落下來的熟悉身影。
一青衣男子正坐在下方的棋盤邊上,和一玄色衣裳的陌生男子對弈。
青衣人墨陵游一眼就認了出來,是沈風清。
沈風清晃了晃手里的酒壺,“你怎么那么小氣,喝你一小壺酒這么不樂意,想當初還是我帶你去的那家狐貍酒館呢。”
司枕劈手奪過沈風清手里的酒壺,神色不為所動,甚至嘲諷笑他“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還念叨到現在呢。”
“再念多少年,那也是我帶你去的狐貍酒館,”沈風清一個分神,走錯了一步,滿盤皆輸,“龍垣你怎么偷襲啊。”
龍垣笑了笑,俊美的面容上難得地掛上了笑意,“勝你半子。”
沈風清伸手就要打亂棋局“不算不算,這把不算。”
司枕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瞪大眼睛,“怎么不算”
“贏了就算,輸了就不算”司枕可不會讓這沒臉沒皮的老神仙耍賴。
龍垣笑看他倆拌嘴,伸出手去要拿司枕手里的酒壺。
“干嘛”
司枕不樂意,“你倆一來,我這酒窖里的庫存就得折掉一半。”
龍垣笑意不變,樂呵呵地看著司枕皺在一起的眉頭,伸手去撫平了。
“我喝得少,都是沈風清喝的。”
原本一直在前進的墨陵游看見龍垣伸手去替司枕撫平眉頭的動作,邁出的步伐驟然僵在了空中。
遠處的司枕似乎對龍垣這副樂呵呵的樣子沒轍,嘆了一口氣,把酒壺給了他。
“喝吧喝吧。”
沈風清看著他們二人,搖了搖頭,“這要的是酒”
司枕不明所以地看他,這要的不是酒,難不成是酒壺
龍垣沖沈風清舉了舉手里的酒壺,炫耀之意顯而易見。
沈風清不以為然,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白裙司枕,兩個萬年呆子能談成什么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