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的小鳳凰近日還纏著沈風清。”
龍垣想起他在南溟海里看見上空飛過的彩云,以龍族和鳳凰一族長久的恩怨為前提,他幾乎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那些火鳥的味道。
鳳凰一族路過南溟海,他們這些蛟龍可不能裝作不知道。
南溟海里龍吟聲此起彼伏,海中的族人顯然也都發現了這一點。
“南溟海和那些鳳凰差點就在南溟海空中開打了。”
“那既然沒有找過來,是你們南溟海的蛟龍贏了”司枕說道。
“算是吧。”龍垣不否認,“鳳凰一族早年間也是妖界里生存的一族,對我們來說他們借著其他的力量舉族遷移去了九重天,也算是一種背叛。”
“再者說,我們蛟龍,應龍但凡龍族和鳳凰一族都是兩看生厭,他們此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來去匆匆,帶的人不多,被警告后就退走了。”
龍垣看向沈風清,“這你不得承我們蛟龍一族一個恩”
沈風清無奈點頭,“酒都讓給你喝,你喝。”
司枕笑得猖狂,鳳穎對沈風清的執著可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畢竟鳳穎曾經還親自找到了西天佛境來。
“咦”龍垣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轉頭看向一旁。
司枕順著他望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陌生的玄衣男子站在不遠處,一雙深邃的眼瞳一直注視著他們這邊。
更準確的說,更像是注視著她。
“那是誰”
司枕看向那玄衣男子身后的金蠶,傳音過去“金蠶,這一身黑袍的是誰”
問完不等金蠶答話,她看向龍垣,說道“雖然距離有些遠,不過我覺著那人身上的氣息和你的有些相似。”
金蠶苦哈哈地回答“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還敢放進來”司枕瞪他一眼,“放你去看門,你就這樣看的”
“我攔過了”
金蠶能怎么說,他已經再三警告過了,這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小子,聽說了你們三個的名號,還是悶頭往里面沖。
要怪也是怪你們三個最近太懈怠了,都不出去震懾震懾新來的小妖,聽見你們的名頭都沒人害怕了。
“那怎么能怪我”
金蠶不愿跟女魔頭爭辯,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女人就是這點麻煩,就算實力強,也有著不講道理的毛病。
金蠶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墨陵游的肩頭,“小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他轉身就跑,生怕多留一秒,司枕就把他也揪過去。
方才還在樹下棋盤旁的司枕,眨眼之間就到了墨陵游的身前。
一雙瀲滟的雙眸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奇怪奇怪,”司枕并沒有像金蠶想的那樣,直接一巴掌把外來者拍出去,“你身上的氣息和龍垣好像,但是”
她湊近過來,熟悉的香味帶著一股微弱的澀意涌入墨陵游的鼻腔。
司枕的視線牢牢留在墨陵游的雙眼上,這陌生的玄衣人,這雙純粹的黑瞳在這個妖界倒是很少見。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