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間突然涌入進來的魔界煉尸,打亂了她的計劃。
在沈家的長老們的勸說下,她最終還是乖乖留了下來,只是她的能力太過于弱小了,哪怕是對上最低階的煉尸,她也沒有對抗的能力。
她平白在沈家里享受著沈家小姐們才有的待遇,卻不能夠為沈家做出相應的貢獻。
偏偏整個沈家里,因為飛升的沈風清的緣故,誰都不敢待她有任何怠慢。
沈家人越是對待她小心翼翼和恭敬,她就越是覺得別扭,明明沈風清在的時候,她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萬年不喜修行的石靈,因為在沈家也找不到一個能玩在一起的人,也開始默默地學著沈風清的樣子把自己關進房間里。
石靈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纖細的胳膊舉起來,兩只手中握著的是沈風清留下來的隨身佩劍。
這柄劍從沈風清年幼時就跟隨在他身邊,直到他在凡間的飛升前夕。
“沈風清”
輕靈的嗓音響在房間中。
一柄劍就算產生了劍靈,那也只是能與主人心意相通而已,做不到像人一樣。
石靈手里的劍甚至根本聽不到石靈的聲音。
而遠隔天外的沈風清,自然也不可能憑著石靈對著他在凡間佩劍的一聲呼喚,就隔空和石靈對話。
男子的佩劍又長又重,石靈收回手,把長劍抱在懷中,側身過去,望著床榻的內部。
她看著凌亂的被角,喃喃開口,“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上界的神仙來不了下界,而她是個修為天賦弱到不能再弱的石頭妖怪,大概這輩子也就待在下界了。
她要是能夠飛升上界九重天,那這凡間大多數的人都能夠飛升了。
“你送我你的劍又有什么用呢”石靈嘴上這樣說著,兩只細細的雙手卻把懷里的劍抱得很緊,“佩劍沒有了主人靈力的溫養,劍鋒會生銹,你就算舍得我,你怎么也舍得自己隨身的佩劍生銹呢”
她把頭往床榻上的枕頭里埋了埋,秀氣的腦袋左右動了動,淚珠把枕頭表面暈濕。
“我想要你帶我去買好吃的”
石靈委屈地抽噎。
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秀美嬌氣的臉頰滴了下來,她抬手隨便抹了抹,然后繼續抱著懷里的長劍。
沾了淚水的長劍握上劍鞘,石靈知道自己難過也見不到沈風清,所以她只是偷偷的再自己的房間里發泄發泄情緒而已。
等這一段糟糕的情緒過了,她就會老老實實地爬起來好好修煉。
就算不能夠飛升,她也盡量讓自己的實力變強一點,哪怕她的修行天賦實在不堪入目。
她那變強的,微不足道的一點,能少拖累沈家人一點,多幫上他們一點,也是她心中的慰藉。
獨身立于半空中的青衣神仙,原本正探手在空中感受著其中殘留的氣息,一陣清風遠來,吹拂起他一身的青墨衣裳。
清雅溫爾,仙氣凜然。
正在用古法探查著這里殘存氣息的沈風清,在清風吹拂上他身軀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一雙寧靜安然的眼瞳順著清風吹拂過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好似他能夠順著這股長風,聽見凡間那個小姑娘低低的哭求。
妖界之中相柳面對著南溟海的蛟龍和黑蛟雙方,它一對二,且在迷陣中受了傷,不敢輕舉妄動。
早先沖動行事,想著先把黑蛟那個軟柿子解決了,再慢慢和南溟海里的家伙們周旋,結果那頭黑蛟似乎知道了該怎么借用盤古斧的力量。
它根本在那兩方手里討不了一點好。
前段時間整個妖界都沸沸揚揚的事件,就算它是個孤寡老人,它也聽說了。
南溟海的蛟龍們找上了黑蛟,不過雙方沒有動起手來。
這就很值得它警醒了,要是這倆在不知不覺中達成了聯盟,那它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相柳把捉回來的妖怪們全部圈養起來,不再大肆外出捕食,開始退回自己的老巢休養起來。
不過它想來是想多了,此時的墨陵游已經因為三尾狐的一則消息而心神大亂。
可偏偏因為天道的制約,已經飛升的他沒有辦法回到凡間,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柄落入他手中的盤古斧。
只有遠古創世的力量,才能夠讓他打破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