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女人望著那落在巖石上,灼燒得巖石表面“滋滋”作響的巖漿,頭皮也發麻。
她的魔力根本設不出能夠護住他們的防護罩,就算她那點微弱的魔力設出來了防護罩,被巖漿一澆,也會被立刻燒灼穿。
看見司枕連連后退,司枕勾起來的手指緩緩放下,他放肆地笑著,可惜司枕根本看不見他。
不然以司枕心高氣傲的心勁兒,知道自己這副糗樣被聞野完全收入眼底,自己還被捉弄,估計能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怎么辦”
魔族女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著圈,卻找不到一絲出路。
她的女兒照這個魔族的說法,最大的可能還在地下,二丫隨時都有可能被制作成標本,她一顆心根本安靜不下來。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司枕內心嘆氣,不過她嘴上還是安慰道“等一等。”
“這怎么能等二丫隨時有可能被做成煉尸,我怎么可能等得下去”
司枕奇怪地看她一眼,“早就想問你了,這煉尸到底是什么怎么你一口一個煉尸的,聞那魔神會抓活的魔族回去煉尸”
還在隱藏自己氣息捉弄司枕的聞野,聽見二人的對話,挺直了身體,一雙星眸直直看向魔族女人。
對方要是嘴里透露出一點不實的消息,或者于他不利的
聞野手中魔氣凝聚,他就能在她開口之前讓她永遠地閉上嘴。
司枕搜索了司九的記憶,里面并沒有關于煉尸的部分,這是聞野后來搞出來的名堂
“煉尸就是把魔族人”魔族女人說到一半說不下去,她其實也不太清楚煉尸具體是什么,但是煉尸早就不是活著的生物了。
司枕看她,“我在地下的時候,倒是沒有看見制作煉尸。”
聞野那小子本來就是個不正常的家伙,魔族也本來就是個不正常的種族,他們做出什么樣的事來,她都不覺得奇怪。
“二丫”魔族女人對她這句話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既然也是被抓進去的,她一個俘虜能有多大的自由度,她沒看見可不代表著就沒有。
否則那一大群浩浩蕩蕩的煉尸又是哪里來的呢
司枕望著腳下不斷噴發出來的巖漿,聞野那小子不在,自己當真是寸步難行啊。
她看了看自己腳上破破爛爛的鞋子,一路從外圍魔界走到中心來,天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不對,也不能這么想。
和聞野其實沒有關系,她如此狼狽和束手無策,只是因為她的力量都消失了而已。
弱肉強食,整個三界都是如此。
不過她從前的力量也算站在三界頂端,到最后也沒見她混得多好。
朋友守不住,報仇還反被鎮壓,最后還被陵游
反觀身邊這個魔族女人,有負責的夫君,團結的家人,疼愛的女兒。
司枕席地坐下,“等吧。”
等聞野那小子回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