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司枕記得那三位神仙早就逍遙遠去不見蹤跡,這會兒帶著女媧石出現,難不成玉帝一直都留著聯系三清的辦法
司枕沒見過三清,也不知道那女媧石究竟神力幾何,這會兒虛空透露出來的信息,她連真假也無法判斷。
司枕笑了起來,神情輕松,“神之所以被稱之為神,那就是你這樣的小仙無法接觸到的境界。”
“鎮壓”司枕不以為然,“可笑。”
“什么魔神,頂多是個半神”虛空說道,“就算是神又能怎樣他還能與整個三界為敵嗎”
司枕“神能創世,自然也能滅世。”
“”
司枕在和那云上來的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懟嘴,小麂聽著那些陌生的詞匯。
三界、魔神、三清、玉帝、創世、滅世
這些只存在于山腳下鎮集里神話書本里的字眼,就這樣在他眼前兩人嘴里不斷地蹦出來。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啊
為什么這些大人物會在他家來
不對。
是他把不該撿回家的人救了起來,還帶回了家中,這才引來了煉尸,害死了娘
燃燒在熊熊烈火中的房屋,在黑暗的山林里分外顯眼,不遠處的山路上被一劍劈成兩半的煉尸,正淌著黑血。
站在煉尸前方的司枕一身麻衣卻難掩氣質,那害死了他娘的煉尸的黑血,甚至都沒能染臟她衣裳的一角。
這些天上的神仙,殘暴的魔族,為什么不好好待在他們該待的地方,要跑到他們凡人生存的地方來
額頭上的帝令光芒大放,虛空趕忙接令,不再同這莫名出現在凡間的司枕浪費時間,動身前往因取走女媧石而破開的天幕之處。
曾經司枕的氣息收放自如,司枕神情也無半點破綻,了。
虛空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讓整個九重天都動蕩的司枕,如今是個一絲靈力都沒有的凡人
司枕目送著虛空身形眨眼之間消失在天邊,內心暗自松了一口氣。
“小”話音剛從喉頭蹦出,腹部的冰涼便止住了司枕接下來要叫出的名字。
小麂雙眼瞪大,隱見淚意,低頭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雙手。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刺中了。
還以為魔族人有那些所謂的功法護體,他傷不到她半分。
真真切切的銳痛,夾雜著利器的冰涼,在司枕的腹部翻攪。
她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身后的小麂立刻像受驚的麋鹿一樣跳開,常年混跡在陡峭的山中,他的身體異常靈活敏捷,一下拉開和司枕的距離。
結果他看見司枕的手輕輕抬了抬后,又放下了。
他緊繃著等了半晌,聽著自己極速的心跳聲,也沒等到司枕再有動作。
“這不怪我,”小麂看著前方司枕安靜的背影,突然出聲道,“你們神仙打架,為什么要禍害凡間呢”
“娘因你而死”
司枕現在這副身軀,這一刺,可是真正的致命傷。
血液不斷流失,她望著前面的虛空。
她能看見因為房屋燃燒而上升的煙氣。
小麂說的話她聽見了。
她認為他說的在理。
聞野要她害死那和善的老人,縱使非她本意,那老人也肯定會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