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沉聲對苗一芳道。
“這”苗一芳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道“龍長老龍長老稍后就會到,此次安排宗門歷練,由我帶隊,我們要先行一步,離開這里,咱們快走吧”
“既然如此,苗師姐你帶著他們先走吧,這次歷練,我就不參加了”
白夜沉聲道,繼而轉身,朝龍淵派行去。
“白夜”苗一芳急喊。
“原來苗師姐當我們是傻子啊”
其他弟子突然笑開了。
“如此倉促將我們召集在這,定然是宗門發生了事情”
“長老不愿我等受難,便讓我們離開,獨自一人留下面對,苗師姐,是不是這樣”
“我們可不是趙鷹揚之流,更不是茍且偷生之輩,若是如此,我們早就離開龍淵派了”
眾人神情淡定,皆無恐懼之意。
苗一芳愕然不已。
卻見這些弟子們也紛紛抬足,返回龍淵派,沒有一個人留在這兒
苗一芳呆呆的看著這些同門,眼眶漸漸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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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靈花天魂及潛龍戒相助,白夜的恢復速度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不過一日功夫,身上的傷口便已結疤,愈合
苗一芳驚天為人。
白夜沒有繼續休息,而是起身收拾,將宗門服飾疊好,遞給苗一芳。
苗一芳愕然不已,仿佛猜到白夜的心思,立刻找來龍離。
“白夜,你這是作甚”
看到白夜脫下舊派弟子服,龍離奇怪而問。
“白夜之前招惹了天下峰,如今又招惹了新派之人,我留在這里,定會為宗門帶來禍事,連累眾人,為今之計,只有離開,方能不連累宗門。”白夜說道。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考慮好了。
天下峰的事情不論,至于天野原,那是避無可避,對方要殺他,他不可能留對方性命。
從新派對舊派的態度來看,即便天野原不死,新派也不會放過舊派,這是龍淵新舊兩派的根本矛盾,非白夜一人能夠左右,既然如此,他也不用顧忌什么,將這一切攬在身上,分擔舊派一些壓力,也算還龍離的恩情。
“若是因為這個,你完全不必離開,因為即便沒有你,天下峰及慕巖等人,也依舊會把我龍淵派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龍離嘆了口氣,雙手后負,緩緩說道“百年之前,我龍淵立世,盛世繁華,那時的龍淵派弟子成千上萬,高手如云似雨,威震群宗域,當時能夠與我龍淵派抗衡的,也只有天下峰了,但百年之前,我龍淵派宗主突然失蹤,而在宗主失蹤的這段日子里,我龍淵派頻頻受四方宗門挑釁,天下峰更是頻頻出手,制造了幾起冤案假案,將罪名扣在我龍淵派頭上,一時間,我派聲譽受挫,宗門內的諸位高手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出現了問題,十長老林少東突然宣布離開龍淵派,且在臨走之前帶走一批宗門精銳弟子,其他長老勸阻無果,而九長老及副宗主在這個節骨眼上遭受了宵小暗算,皆死于非命,宗門大亂,實力大降,人心惶惶,而在這個時候,天下峰終于發難了,他們以長老候月空之死為由,對我們龍淵派悍然發動攻擊候月空突然暴斃,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是在修煉時急于求成,以至走火入魔而死,但天下峰卻將此事算在我龍淵派頭上,聲稱是我龍淵派人暗殺候月空,要為他報仇,于是,大戰全面爆發。”
“然而當時我龍淵派已分崩離析,一片大亂,豈能是天下峰虎狼之輩的敵手常年不歸的大長老得知此事,火速趕回宗門,主持大局,天下峰步步緊逼,攻勢猛烈,大長老拼盡全力,將之擊退,同時激活了先祖留下的宗門大陣,這才打消了天下峰人趕盡殺絕的念頭。”
說到這,龍離頓了頓,指著地上那一條條金色的紋路,道“宗門大陣,就是地上這座法陣,它不僅為我宗門靈韻,更護我宗門周全,有此陣在,天下峰不敢來犯,只可惜,我龍淵派出了內鬼,當初出走的十長老林少東掌管宗門陣印,他在臨走之際悄悄關閉了大陣,而副宗主身死,宗主失蹤,我等竟不知如何激活大陣,以至于被天下峰趁虛而入。”
他深深嘆氣,額頭上的皺紋更多了“大長老退掉天下峰虎狼后,開始為我等療傷,當時我、慕巖、鐵拳都身負重傷,幾乎喪命,而大長老自身也魂力耗盡,難以醫治我等,但就在我們以為無生還可能時,大長老卻祭碎了天魂,強行為我等續命,我們這才存活下來,但大長老也因此受到反噬,自己的身體與心智都退到至十歲以下。”
原來大長老,就是般若那個丫頭竟這般偉大白夜心頭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