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寅以為他酒醒但還記得昨晚的事正在生氣呢,心中暗喜,面上憂慮。
白辛暗自冷哼,面上則作出一副嫌棄看不上薛晨寅的模樣“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珂兒昨天就是去了個廁所,一直在酒吧。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薛晨寅驚訝,仔細去看白辛,發現他真的半點惱怒都沒了,只有對他深深的鄙視,這看他如看螻蟻的表情讓薛晨寅心口一窒,心底升起無限黑暗情緒。
但他很能控制心情,垂下眼的功夫,語氣已經一如往常“我后來也覺得看錯了,所以昨晚回來也和你說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你和珂兒聊過了”
白辛理所當然地說“自然。”
誰知薛晨寅卻遲疑地問了一句“是珂兒這么告訴你的嗎”
白辛盯過來“你什么意思”
薛晨寅仿佛意識自己過于口快,忙搖頭,正好楊學長洗完臉出來了“你們在說什么”
白辛看都沒看他,徑直越過他開門走了。
楊學長一臉莫名其妙,薛晨寅卻不知道該喜該憂,白辛好像還是選擇相信辛珂兒,但是又對楊哥不滿,所以白辛到底有沒有對辛珂兒產生懷疑呢
還是妖真的那么忠誠,捕風捉影的背叛它們都不會在意
薛晨寅眸光沉沉,忠誠啊,這是多讓人眼饞的東西。
薛晨寅的深沉不過一會兒,很快他就恢復了原樣,還笑著給楊學長解釋“白辛這個醋壇子,昨晚醒來發現珂兒不在就嚷嚷著找她,我把他哄到酒店,他早上起床發現我騙他,生氣了。”
楊學長一樂,這么孩子氣
然而,說笑完,看著薛晨寅走出去的背影,楊學長的笑容漸漸收起。
雖然薛晨寅很能掩飾,但是剛才那個神情情緒,他看得清晰真切,和薛晨寅展露出來的性情大相徑庭。看來昨晚辛珂兒的舉動都是有緣由的。
一群人心思彎來彎去,只有阮樂是真的喝了酒折騰了大半晚上,早上舒舒服服自然醒,啥都不知道,下了樓還和大家打招呼“早上好啊”
其余四人都一如往常,互相問好。
離開酒店,阮樂下午有課要回去,辛珂兒的課在傍晚,她和白辛同時拉住了楊學長“去診所吃早飯。”
阮樂寵物診所還有早飯
阮樂“那要么”讓我也蹭一頓
白辛辛珂兒同步“你先回校。”
阮樂
薛晨寅被白辛搞郁郁的心態瞬間好了起來,原來早上白辛那模樣是強裝的,這架勢,根本就沒平復矛盾。
他主動拉著阮樂走了。
外人可別摻和,旁觀者清,萬一阮樂勸來勸去果真勸得大家解開心結,那他豈不是白累了一晚上
沒了別人,楊學長的表情也沉靜下來,看著辛珂兒和白辛。
白辛瞇眼,同樣不善地看著楊學長。
辛珂兒則是露出一個笑,輕松自然地邀請“楊學長,我們回診所再聊吧。”
楊學長看看這一冷漠不善一笑如春風的男女,深有一種自己面對雙劍合璧的感覺,心里的警覺提高到最高點。
“楊學長接近我們是為了什么”
到了診所,辛珂兒單刀直入,毫無迂回。
楊學長沉默,這短短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他漸漸發現,白辛和辛珂兒這一個組合,原來真正難纏的人竟是辛珂兒。
這姑娘和表面展露的單純無邪、涉世未深模樣相去甚遠,實在是老練沉穩得很,轉眼就能掌控局面的主動權。
白辛嗤笑“不肯說實話,那就直接點,聽聽他真心話吧。”
說著,他對上了楊學長的眼睛,眼底漸漸浮起白色的光。
“你為什么接近我們”他問。
楊學長倏爾笑了,靠到椅背上雙手抱胸“你化形不久,惑術倒是精進極快。但對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