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吧,人家對他客氣,她也對人客氣,人家對她態度不好,她可不看這人什么身份地位,照懟回去不誤。
“是誰說五靈根最弱天祖嗎可史書記載中的天祖,可是能令草木逢生,天降甘霖,憑空取火,就算這些是天祖修為大成后自然而然有的能力,那他教導的弟子,也是什么屬性的法術都會一些,是他們當時不懂金木水火土,還是你不懂”
云山重重擊打扶手,呵斥紫堇“放肆”
紫堇看向云山“云山仙人上回不也問我為何修為增長如此之快嗎我說的是事實,誰問都是這個事實天道在上,人間有眼,為求仙途不顧情義正道,以斷因果之名行違逆正理之事,誰都成不了仙”
“紫堇”宗主重重的威壓施展過來,壓得紫堇開不了口,面色漸漸蒼白。
宗主是個威嚴的中年人,面容如同廟里的塑像一般永遠威嚴不會有變化,他的眼神也和塑像一樣,人們從沒在其中看見過波動。他已經是合體期,整個修仙界還在活動的合體期大能不超過兩只手,哪怕走出天衍宗,也是備受尊崇的人物。
從進門開始,他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紫堇反駁云山。
不知道這番話中,哪句戳到了他,只聽到他用平靜無波到極致以至于顯得十分冷漠無情的聲音告誡她“你的確是個鮮有的天才,自己找到了五靈根的出路,但你只是金丹期,還嫩著,行事過于猖狂了。”
紫堇強忍住被壓制的痛苦,看向宗主“良言、難勸,各行其道”
滿師兄幾人也被壓制得跪倒在地,一邊不敢動彈,一邊看著還不示弱的紫堇滿面擔憂。
宗主臉色更加冷漠。
望青突然站了起來。
“夠了。”他看著在宗主威壓下依舊齊齊擔憂紫堇的幾個小輩,長嘆一聲,冷冷地看著身邊這些師兄弟們,“她說的也不錯,她有她的道,你們不信、不認可,大可各行其道,用年長幾百年的修為去強迫一個小輩改口,有什么意思”
望青仰天長笑“天道在上,人間有眼,若是天道真的有眼”話未盡卻不再說,大笑著離開了此地。
望青的笑帶著凄涼,所有人都知道他為何如此,室內的氣氛霎時靜默了幾分。
紫堇身上的威壓緩緩被撤去。
望青這一出,當初拒絕過他的人心里都有些不自在,暫時無心關注紫堇,云山倒是冷心冷情不受影響,但是他到底還是被親生女兒氣到了,覺得在師兄弟面前失了顏面,越發不肯理會紫堇。
于是,無人再想盤問紫堇身上的謎團。
十孔也起了身,喊上紫堇“走吧。”
滿師兄三人各自師父都在現場,不敢離去,只給紫堇使了一個眼色,表示過后再聚。
而這三人的師父看到他們也終于想起,紫堇身上盤問不出來的問題,也許自己的徒弟知曉,于是跟著叫上弟子告辭離開。
且不說三人師父盤問他們依舊得不到答案,紫堇跟著十孔師叔出門后,主動提出去探望卓陽和蘭沙。
“蘭沙師叔母這段時間還好嗎”
十孔嗯了一聲“在思過塔陪著卓陽呢。”
兩人一路閑聊,徑直來到了持戒堂,正好看到蘭沙站在殿外望著山頂。
十孔和紫堇跟著望過去,只看到一片白雪風暴在山頂席卷,仿佛如雪山怒吼。
這是望青在山頂練法術。
蘭沙看著山頂問他們“山下怎么了大哥一回來就這么怒氣磅礴。”
十孔“還是那件事,他到底是壓不住氣。”
蘭沙嘲諷低頭“誰能不氣呢,只是如今我們人微力薄,只能接受罷了。”
十孔心中滿是歉疚“今日大家都有些觸動,我看不是沒有機會,不如我這就下山,勸勸幾位師兄打消他們的疑慮”
“不必了。”沒想到蘭沙竟是斷然拒絕,“用火云獸救卓陽,本就沒有前例,若是他們心有顧慮反而害了卓陽,我又找誰去我早已看穿這些人涼薄本性,今日施恩他日焉知不圖報,卓陽偏又是能為人肝腦涂地的,我寧可和卓陽如此相伴一生,也絕不愿受這些人的恩惠”
紫堇見蘭沙這樣鐵骨錚錚,忍不住站了出來“師叔母,你等我幾年,我一定來幫你。”
蘭沙和十孔聞言看過來。
紫堇面色堅定“師叔母你在這里陪著卓陽師叔,我去想辦法,一定盡快幫你們團聚。”
蘭沙笑了,卻沒有笑她不自量力,而是微微點頭“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