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師傅,你錯了哦”
李正言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從她掌心抽出劍柄抬手一擲,長劍直直飛入了蕭柳身后的桃花樹上。
蕭柳嚇了一跳,以為他真的生氣了,臉上的笑容微收“阿正”
李正言鼻尖應了一聲,把人拉進懷里“我看公主早就學會了,覺得好玩是嗎”攬在她腰上的手重重一收,手掌捧起她的臉,直接親了下來。
蕭柳被他突然的膽大驚訝,繼而便化為了笑意,一直隱忍的人爆發的時候可真可愛,踮起腳尖直接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貼上去。
蕭柳的主動大膽給了李正言鼓勵,他輕輕一提將人抱在懷里,破開她牙關,更深入地攻城略地。
山風吹過,漫天的桃花瓣飛舞,圍著兩人纏繞打圈。
李正言輕輕啄著蕭柳濕潤的唇瓣“好玩嗎”
蕭柳兩頰粉紅堪比桃花,卻不示弱“還行還行。”
李正言悶笑,又對著她的唇瓣親了一下,不在意她嘴硬說他還行的話。
這無言的溫柔讓蕭柳整個人都軟下來了,嗚地一聲埋首進他的脖頸,再不抬起頭。
李正言真正笑出了聲,往日刻意淡化的五官頓時生動起來,容光煥發。
一步步突破的兩人越來越膩歪,即便在絮兒幾人面前也不遮掩,準確點說,是蕭柳毫不遮掩。
李正言原本想要避嫌,見她如此,想抽離的手又牢牢握住了。
蕭柳肆意妄為,李正言陪著她瘋。
只有絮兒,每天愁得拔頭發,安慰自己,這在行宮,都是自己人,不會有外人知道公主“紅杏出墻”。
原本只是出來踏青,但直到四月過了,宮里都沒人催她回宮,蕭柳便猜到肯定有事發生了。
她主動回到皇城。
她預料得不差,宮里的確在短短幾十天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前世那位寵妃已經開始獲得圣寵了,后宮幾個新進秀女如今正斗得如火如荼。
容妃笑看著女兒神采飛揚跑進來“怎么舍得回來了”
蕭柳便說“想您了您這次都不催我回宮,是不是都不想我啊”
容妃說她不知好歹“催你你不高興,想讓你放縱一次,你瞧瞧,又乖乖回來了,還說我不像你。”
母女兩個說笑打趣,容妃狀態很好,顯然目前并沒有受到那個女人的影響。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敘舊完畢,母女兩人說起貼己話,容妃便說了這次不急著叫她回宮的原因。
容妃很清醒,新來的秀女怎么爭斗都和她無關,她如今只有唯一一件事,便是為蕭柳操辦婚事,搶男人這種事,她如今已經不屑做了。
但是這批秀女太折騰,短短時日就不知道禍及了多少人,爭斗可謂激烈。容妃一直覺得蕭柳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就想讓她在外頭多玩一些日子,省得進宮惹氣甚至被禍及。
蕭柳看著這樣的容妃,欣賞又難過。
有些事情,不親身經歷是無法徹底割舍的。對容妃來說,娘家、妃位都是無法割舍的東西,雖然女兒排在第一位,但是這兩項也是她絕不會放棄的。
蕭柳不希望容妃落得前世下場,但不讓她舍棄這些無心無情的娘家、丈夫,誰也救不了容妃。
回自己寢宮的路上蕭柳有些沉悶。
李正言看在眼里,進了屋,兩人單獨相處時,他安慰“娘娘歷經后宮爭斗近二十年,她很聰慧強大,只有你是她的軟肋。”
蕭柳點頭“道理都懂,但情感上還是替我母妃覺得難過。”
李正言“與其被蒙在鼓里自以為幸福地活著,不如清清醒醒地看清現實,看盡了魑魅魍魎,才能體現真心的可貴。”
蕭柳靠在他身上“地道的事有消息嗎”
李正言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說“已經開始清理打通了,具體情況還沒傳進來,不過清理地道不能驚動地面,恐怕難度很大進度很慢如今只有我在內宮,若真成了,那邊必然會聯系我里外接應。”
蕭柳拍拍他的手臂“有什么消息你告訴我一聲,最好把時間拖延到明年下半年。”
李正言也不問為什么,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