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言幫她撥開吃進嘴里的碎發“你做的沒錯。”
蕭柳對他笑笑,又喂他“你肯定沒吃是不是”
李正言低頭吃了,不應聲。
蕭柳瞪他一眼,你一口我一口,把剩下的粥都和他分食了。
一大碗粥下肚,蕭柳愜意地靠在椅背上摸肚子,順便舔了舔嘴角沾上的甜水。
“別動。”
蕭柳疑惑看過去“恩”她又忍不住舔了舔,“沾上米粒了”
李正言含糊恩了一聲,湊過去。
蕭柳抬了抬下巴,方便他擦。
她真的沒想歪,因為李正言太一本正經了,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動,李正言都是被動防守面紅耳赤,逼急了才反擊鎮壓她。
但今天,萬萬沒想到,李正言打了個直球。
他沒動手來擦,而是直接低頭印上了她的唇。
蕭柳驚得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就有了笑意,還沒做什么,就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
視線受到阻擋,感官就越發清晰。
她感覺到唇上的碾磨輕吮,感覺到自己的唇線被仔仔細細地描繪著,然后一寸寸探入,臘八粥的余甜在彼此口中交融
沒幾秒,蕭柳就軟下腰,整個人靠在了他身上,李正言手輕輕一托,把人抱起放在腿上。
屋子的另一角,三個暗衛看天看地,最后紛紛閉眼“睡覺”
結束時,蕭柳面紅耳赤,渾身無力,整個人埋在李正言身上不肯起來。她從來沒有剛開始就一敗涂地任人施為過太丟臉了
李正言攬著她悶聲笑。
蕭柳不服氣地捏著拳頭捶了他幾下。
李正言胸口震得越發厲害,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公主不總喜歡調戲我嗎,原來是如此恩滋味”
蕭柳氣得張嘴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完心虛,又舔了一下。
李正言掐住她的腰,聲音低沉了幾分“公主。”
蕭柳哼了一聲,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不再妄動了。
李正言回抱她,看著桌上吃得干干凈凈的碗勺,笑開。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李正言又帶著空食盒離開,外邊的事情還沒結束,他還要去盯著。
施粥第二天,平洲王找了李正言。
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給了李正言一個古樸的木盒,是伍家那位平洲王妃姑奶奶留下來的,本該當年送給李正言爺爺的生辰禮,是當年伍將軍送給幼女的刻字匕首。
“這把匕首是伍將軍常年使用的,后來愛女出嫁,伍將軍把它送給愛女以示自己一直陪在女兒身邊。當年伍將軍戰死,伍家深陷風波,風雨飄搖,祖母便想把匕首送給侄子也就是你爺爺,給他們一個念想。但因為當時局勢等種種原因,一直沒能送出去。”平洲王府看著匕首對李正言解釋來龍去脈,“她早年一直以為伍家已經沒人了,囑咐子女待她百年后將匕首給她帶上,后來有一年,民間傳出李氏遺孤的消息,又隱隱聽說了什么伍家周家,她就又有了希望,讓我們留著它,找一找伍家后人。”
“祖母一輩子瀟灑坦然,少有得失計較之心,唯一的遺憾和執著便是伍家。她晚年說的最多的便是,伍家人背負得太多了,若真有伍家的孩子活著,希望他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無憂無慮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