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遠凡“我看到我亡妻了。”
虛文“我看到一只難纏的鬼,和他打斗得天昏地暗。”
虛友“這么巧,我也是”
陳深“我我好像也看到我老婆了”
虛友“看到你老婆怎么了你嚇成這樣。”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他緊緊架在扶手上的手。
陳深立刻松開站直了“沒什么,就是第一次見到鬼打墻,嚇到了沒想到真的有鬼打墻這中事”
其他三人沒多理會,繼續往上走。
走著走著,陳深聽到了四人之外的腳步聲,之所以被他聽出來是四人之外,是因為這個聲音更像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
他碰碰上方的虛友“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虛友沒回頭,沒什么語氣地回“沒啊。”
陳深覺得他說話的聲音怪怪的,來不及細想,又聽到了那個噠噠聲,連忙收回手,凝神細聽。
“噠,噠噠,噠噠”
仿佛是從他的身后傳來的
陳深死死拉住虛友的衣服“大大師你你看看我身后是不是”
虛友停下腳步,緩緩扭過頭來
“啊”陳深大叫一聲,猛地后退一步,半摔在樓梯上,緊緊靠著扶手尋求支持。
一張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的臉朝著他,用熟悉的女聲問“怎么了”
“吳月兒吳月兒”
林宛皺眉,猛然想起了這人是誰
第一個說這里有鬼的少年,幾個小孩都叫他吳胖子,那天他們三個來這里,吳胖子還提起過爸爸總是包養小三,他媽媽不離婚又老是和爸爸吵架,小孩因此覺得無法理解十分厭煩。
之后閑著無聊,她關注過這戶人家,知道吳胖子的媽媽叫吳月兒,吳胖子隨母姓,吳月兒夫妻應該是白手起家一起打拼了一番事業,后來男人出軌成性,但礙于利益、感情糾葛,夫妻又一直不離婚。林宛有意識觀察的那幾天,就聽到吳月兒和老公吵架三次,每次都能把十幾年來的辛苦和付出如數家珍,第三次她提到了打胎字眼。
林宛想通了大半,但眉頭越皺越深。
虛友不明所以,想要去拉陳深,陳深卻越發嚇得渾身發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如土色驚恐萬狀,面對伸出來的手躲避不及,直接慘叫著滾下了樓梯。
滾落的高度和吳泗那次十分相似,落地那瞬間,頭重重撞到了那個石雕,又彈了回來。
蔡遠凡心中一涼,連忙跑下去查看“陳總陳總”
陳深后腦涌出一灘血
蔡遠凡沒看見過吳泗的尸體,但是他看到過那攤血跡和警方畫的定位,這場景他來不及細想,立刻撥通了120電話。
打完電話,蔡遠凡滿面怒容看向兩個道士“你們不是號稱能捉鬼嗎眼睜睜看著鬼害人什么都不做”
虛友和虛文靠在一起,看著不斷擴大的血跡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我我我正要破解”
蔡遠凡轉身,看著這兩人“那個小孩也是這么死的。”
虛友和虛文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緊緊抱住對方的手臂,抖得比蔡遠凡還厲害。
“這這鬼太厲害了我根本什么都沒察覺就中套了”
“肯定是怨氣太重對他冤死的生前受虐死了兇手也沒償命肯定怨氣太重化為厲鬼”
“這事情我們兩個辦不了得找我們師叔,他肯定可以幫你除掉這個厲鬼”
120的聲音由遠及近,快速進了別墅,蔡遠凡顧不得這兩個假道士以及那些胡言亂語,看著醫生把人抬上車,一邊打電話給助理,讓他聯系遠洋公司陳深的家人,一邊黑著臉一起上了救護車。
他現在顧不得鬼不鬼了,就怕人又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張玄鳴消失無蹤,要是再死人,他從此不會再有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