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許久,陸無衣一直在外邊無聲無息地聽著,知道衡山派弟子告辭離開。
陸無衣想了想,不再進去,而是在島上等到了夜深。
這一夜,衡山派眾人被白幫幫主留客住在島上。
夜深,月上中天,陸無衣遠遠看見一個黑影從客院飛出去,她等了一會兒,在身影消失不見前,起身待追。
還未躍起,被人一拍肩頭。
陸無衣一掌擊出。
來人迅速伸手格擋。
兩人手上來回推擋了兩個回合,陸無衣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胸前,然后欺身逼近她“小衣兒,是我”
陸無衣抽手,沒抽動“放手,我有事。”
江知白湊在她耳邊說話極其小聲,語氣受傷“我岸上等了你一天,眼看著天黑了都不見你回來,實在擔心不已,找了好多船家想過來找你,人家寧可不要十兩銀子都不愿意做這筆生意,沒有辦法我只好自己買了一艘船,吭哧吭哧地劃船過來,這島賊大,我找得月亮都升到當空了,衣服都臟了”
陸無衣急得跺腳“你晚些再說,我真有事,人要跟丟了”
江知白語氣有些生氣了“你忘記我們說好,天黑之前要回來嗎”
陸無衣是打暈了一個白幫婆子喬裝混進來的,但是當時一船都是婆子,沒有江知白偽裝的余地,主觀上他是打死不肯男扮女裝的,客觀上呢,他人高馬大也不合適。
于是兩人說好,他留在岸上安排食宿,陸無雙則探查后坐著白幫傍晚的運送船出來。
陸無衣語氣緩了緩,解釋“我預感魏云今晚會行動,所以想留下來看看情況,島上沒法和你通信,我只好事急從權,抱歉。”
江知白手松了松“我不是和你說過,不管什么情況,準時回來,我明天會想辦法”
陸無衣“哎呀”一聲“江大哥,江大公子,這事回頭再說”說完,足尖一點直接飛了出去,朝著剛才見到的魏掌門的方向追去。
江知白看著她的背影,捏緊了玉簫,飛快掠出。
陸無衣只覺得腰間一緊,人被他用力箍住,朝著島上的某個方向飛去,起初她還掙扎,飛了一段,發現是白幫幫主練功之地,便安靜下來。
兩人最終平穩落在正中央的一處屋頂上,江知白拉著陸無衣趴下隱身在屋脊之后,掀起一片瓦片用力砸了下去。
“誰”院外守衛之人立刻警覺沖進院子。
他們所處屋頂之下,有人做賊心虛,碰翻了什么東西,發出噼里啪啦聲。
“有人進了禁室”守衛驚呼,立刻吹了一個胡哨召集人馬。
這白幫禁衛居然非常森嚴,不過幾瞬,各個方向就有人馬奔來,訓練有素地或圍住禁室,或沖進屋內。
屋頂下傳來短兵相接聲,沒一會兒,一道黑影飛出。
陸無雙伸手撿了一塊屋頂上的碎石,彈指朝著黑影打去。
“唔”飛上夜空的黑影一聲悶哼,身影凝滯下墜了一瞬,正待他迅速調整之際,半空中一個身影猛地出現,劍指當胸。
是本該醉酒昏睡的白幫幫主。
他身上還穿著中衣,顯然是酣睡之中緊急趕來。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空中纏斗,打得不可開交。
十幾個來回后,陸無衣手慢慢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