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白連忙追上去,一把環住人帶著人往客棧飛“不舒服早說,我就不帶你去看熱鬧了,也沒有多好看。”
離血腥地遠了,陸無衣好受了很多,見他的確擔憂,便解釋“不是,我沒事,是那地兒血腥味太沖了。”
江知白恍然,卻更加收緊了手“我懂,下次不帶你去了。”
陸無衣知道他愛看熱鬧,但她心里卻有別的打算,于是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我想出發去泰山了。”
江知白很爽快“好啊,天亮了就走。”
天亮后,準備出行的兩人,在客棧門口看到了昨晚那個丐幫長老,橫尸街頭。
陸無衣似乎還能聽到他昨晚得到經書后的欣喜若狂大笑聲,不過幾個時辰,這長老就滿身暗紅血跡倒在了客棧門前,身上的經書早就沒了。
陸無衣皺起眉頭。
陰陽經之爭太激烈了。
江知白看看她神色,問“不忍人各有命,路都是自己選的。”
陸無衣搖頭“中秋節那夜,我看到了重陽散人揮刀砍中大哥的肩膀,而這位丐幫長老,率領著最廣大的一群弟子,將我爹爹的辯白大聲遮蓋,以至于他喪失了最后為自己辯白的機會。”
江知白看著尸體的眼神多了一份輕蔑“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臭小子,你說誰報應”
趕過來的丐幫弟子正好聽到這句并沒有可以降低音調的話,立刻不顧長老尸體,手握著打狗棒沖過來圍住了陸無衣和江知白。
江知白掏出一塊帕子抖開,親手給陸無衣系在臉上,擋住她半張面容。
丐幫正想要嘲諷他,看都看見,現在遮掩面容是不是遲了
江知白說“我特意熏了梔子花香,給你遮擋一下血腥味,如何好聞嗎”
陸無衣沒想到他會準備這個“夜里回來后才準備的”
江知白對她眨眨眼“因為我是個好人啊”
前一刻說自己是好人的人,下一秒快速變臉,一臉冷漠地看了一圈圍住自己的乞丐,手心的玉簫飛速轉動起來,猝不及防飛出去
“啊”一聲接一聲慘叫,玉簫直奔所有人的脖頸而去,小小的簫速度又快力道又大,被打中的乞丐直接被打斷了脖子,當場咽氣。
陸無衣緩緩瞪大眼,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
出手又狠又準,毫不留情。
玉簫重新飛回手心,江知白伸手抽出陸無衣腰上的劍,幾個如影如幻的踏步,身形快得讓人幾乎看不見,如幽靈一般穿梭在剩下的乞丐之間,不等眾人回神,所有站著的乞丐一個接一個動脈噴出艷紅的血花,軟軟倒地。
陸無衣第一次看到人類的血還能噴出這樣的效果,驚悚又唯美,簡直達到了病態學的頂級審美。
她抖了抖,重新審視江知白。
此時,江知白正皺眉看著劍上的血漬,看完,用內力一震,震掉最后一滴血液,臉上露出滿意之情,隨手一扔,劍仿佛自己長了眼睛,不偏不倚滑進了陸無衣腰間的劍鞘。
陸無衣越發肯定,江知白真的在這件事上講究美學追求,殺人的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