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懸浮列車,方幼青徑直向公寓走去。
歇一會就可以去吃飯了,等晚上正好可以開始構思瓊斯教授布置的作業。
她打算的很好,只不過在見到公寓門前靠墻立著的人之后,她覺得可能這些打算要泡湯了。
他的樣子比她之前見到的稍微好了一點,沒有那么頹廢了,但是眉宇間的沉郁還是未曾散去。
“懷特先生”她叫了一聲。
正在低頭沉思的青年抬起頭望向她,而后大步走到她的身邊,嚴肅道“方小姐,你有空嗎能不能請你抽出一點時間給我,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一下。”
方幼青有些疑惑,但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那好吧,去學校的咖啡廳怎么樣”
格雷點頭同意,隨著她到了學校中的咖啡廳。
坐在獨立隔間中,方幼青面色凝重道“懷特先生的意思是,大娛樂家作案的頻率變高了”
在剛坐下沒多久時,格雷懷特就告訴她,在前兩天,又發生了一起由大娛樂家主導的案件。
正常來說,大娛樂家一般都是四個月到半年,才會策劃一起案件,但是這次,距離上次案件只過去了一個月左右。
懷特一臉冷凝,點頭答道“是的,相對之前的作案頻率高了很多,并且變得更為狡猾。”
“他心中的野獸,越來越不容易滿足。”
將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格雷直視她,沉聲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雖然你之前僥幸從他手中逃脫,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放過你了。”
“或許,他一直在暗處默默地關注著你。甚至于,在你沒有認出他的情況下,你們之間還有過交流,這種情況也不是不無可能。”
格雷分析道“他是一個自負,但心思又絕對縝密的人。在我們后續對他的調查中發現或許你的逃生,并不是因為他的疏忽而產生的意外。我們更傾向于,他是有意為之。”
有意為之聽到格雷說出的這個猜測,方幼青端著咖啡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將光腦攤放在桌上,格雷懷特點開一個文件夾。
一張一張的人像照片在屏幕上閃過。
“這些都是本次的受害者,有aha,有beta,有上流社會的少爺,也有底層的小混混。”
格雷煩躁的抱著頭,雙臂支在桌子上,“除了每次都是七個人之外,他挑選的受害者的標準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循。”聲音中滿是痛苦和無奈。
突然,一張照片吸引了方幼青的注意力。
她道“懷特先生,麻煩你將照片向前翻一下,我好像看到了眼熟的人。”
格雷聞言照做,在翻到第五張的時候,方幼青說“就是這張,我確定,我以前見過他。”
照片上的男子長著一頭金發,笑容燦爛,是女孩子不會討厭的那種類型。
她在醫院修養時,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之前在醫院修養,菲爾德醫生也就是聯邦政府給我指派的心理疏導師,帶我去樓下曬太陽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他。”她道。
想了想,方幼青補充道“這位先生,上來就要糾纏我,是菲爾德醫生制止了他。”
格雷皺著眉頭將照片上青年男子的檔案調了出來。
艾倫雷德蒙,一個富商家族中的少爺,性格溫和,總的看來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格雷道“從他的檔案中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沒有與眾不同的地方。我們之前去調查過他的親朋好友,都說他是一個與人為樂的好人。”
跟他同時被大娛樂家選中的人,性格各不相同,沒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和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