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在一起安全是不假,但是未免太過浪費資源了。
“分成兩隊,我們一個隊伍搜兩層,可以在五個小時內將剩下的所有樓層搜完,一隊三個人,這并不危險。”
眼鏡男痛苦的閉上眼,蹲在地上吼叫“當然是六個人更安全”但是想到時間的問題,他又一下被卸去所有氣力,不吭氣了。
“走吧,我和方小姐還有這位無名的先生一組,子桑先生你和剩下的兩個人一組。”格雷自顧自的分好了組,子桑十方聽到這個分組結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格雷也不甘示弱的回視。
而后他收回目光,“走吧,開始行動了,你們搜1、4我們搜2、5,離得近些,如果發生意外,大喊一聲就可以聽到。”
失憶的風衣男將眼鏡男從地上拖了起來,露出一個質樸的笑容,“走了兄弟,無論怎么樣,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眼鏡男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垂頭向樓下走著。
在無法改變事實的情況下,只能選擇接受。
子桑十方帶著眼鏡男和煙熏妝女去了一樓,而方幼青和風衣男則是跟著格雷到了二樓。
在他們以為下面的房間都會一直安全下去的時候,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幾乎是在看到尸體的同時,格雷的身體就動了起來,將方幼青擋在了身后。
“別看,別怕。”
他身上充滿侵略性的aha氣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變重了不少,方幼青有些不適地將他推開,自己站到走廊中去。
看見格雷受傷的眼神,她解釋道“懷特先生,麻煩你收斂一下你的信息素,這讓我有些難受。”
“老兄,在一個oga面前釋放信息素,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風衣男嘟囔道。
“我我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抱歉。”格雷手足無措的遠離了她。
在感覺好受一點后,方幼青對他笑了笑,道“沒事的,而且你也不用擋著我,畢竟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被倒刺扎穿的、被流彈打得破碎不堪的,那些人的模樣,在她的腦海中無比清晰。
格雷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側過身,原本被他擋著的屋內場景暴露在三個人的眼前。
棕色的長發鋪散在血泊之中,躺在地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她的手中死死握著一個東西。
格雷上前將她手中的東西抽了出來,原來不是信封,而是一張請柬。
他打開請柬,將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歡迎蒞臨寒舍,每個房間的驚喜大不相同,但都會讓您頗感有趣。一個小小的提示,機遇總是伴隨著風險,祝愉快。”
機遇,這個地方所謂的機遇想來想去也只有那把該死的鑰匙了。
“菲爾德醫生的意思是,安全的房間,沒有鑰匙。”方幼青喃喃道。
想要取得什么,就要先付出什么,她真是討厭這種無聊的把戲。
格雷沉吟片刻,道“那我們去通知一下子桑十方,優先搜尋有危險的房間,剩下的等找不到再說。”
“不用下去了,我們站在樓梯口喊一下,他們能聽到。”方幼青走到樓梯拐角處,朝著下面喊了一聲“子桑少爺,樓上我們得到了新線索”
一片死寂,對視一眼,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連忙朝一樓跑去。
前面的幾扇門都開著,空空如也,他們試著將之后的一扇門推開。
果不其然,在房間正中央發現了子桑十方他們三個人。
“不要進來,就在門口。”
這會三人都成了血人,困在原地無法動彈,身旁是細如魚線的、帶著薄刃的鋼絲。
哪怕是輕微的顫抖,都會讓身上再添一道傷。
在他們踏進這個房間之后,鋼絲從各個角落中飛射而出,織成天羅地網,將他們困在原地不能動彈。
他們連呼救都不能要知道,喉嚨的血管處,還橫著鋼絲,而大聲呼救勢必會觸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