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他們在這里爭執起來,安德森的父親肯定不會饒了他們的。
說得好聽是朋友,說的不好聽,他們就是仰仗著安德森父親生存的跟班而已。
被拉走的時候,安德森原本陽光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鷙,到了庭院中,他憤恨地甩開身旁的人,咬牙切齒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出現在這種情況簡直讓他臉面都丟干凈了,連帶著她的朋友,也站在了跟他對立的一方。
帶著難堪和憤恨,安德森連招呼都沒跟主人家打,直接開著跑車揚長而去,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舞池中,兩人在安德森被拉走之后就沒有再關注過那邊的情況了。
一曲終了,他們退出來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待著。
文森特還是沒回來,而回來的這個,現在正靠墻環臂站著,很明顯的在生氣。
方幼青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對他一點意思都沒,只是在那邊待著太無聊了,所以起來跳個舞。”
“真的啊”
“真的。”
路易的臉上這才露出一點笑意,“你不要被安德森的表象欺騙了,他不是個好人。”
方幼青點點頭,“你說的對,他不是好人。”
從對方言而無信,強拉著她跳第二支舞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就已經跌到了谷底。尊重是陌生人剛接觸時最基本的禮儀,顯而易見,這位安德森先生并沒有好好遵守。
看著她果斷地附和了他的話,路易感覺自己的心尖輕顫了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此刻會如此膽小,竟不敢牽她的手,只偷偷摸摸的牽住了她垂放在身側手的一根手指。
在勾住她手指的那一刻,路易發誓,自己的臉絕對紅了。
“漂亮的小姐,你能答應可憐的路易一件事嗎”他的語氣委屈巴巴的,讓方幼青又好笑又心軟。
“你先說什么事,我再考慮答不答應你。”
“你能不能”話到嘴邊,又突然轉了個彎,“能不能以后每次宴會的第一支舞都留給我”
“”看他鄭重的樣子,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別說是第一支舞,所有的舞都留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好。”她說,“要不要再來一支舞”
盥洗室的鏡子面前,方幼青正在對著補妝。
在剛認識的時候,她以為路易是什么可怕的吸血怪物,到了后面,她發現路易是一個好人,是一個花花公子。
但今天,好像之前的印象都被推翻了。
通紅的耳垂告訴她,路易大概其實很純情
畢竟她真的沒有見過,主動牽女孩子手指還會臉紅的花花公子。
想到這,她露出一個不自覺的笑容。在對上鏡子中自己的那一刻,方幼青才發現自己此刻的笑容是毫無陰霾的,甚至還帶著一點甜蜜。
意識到這點后,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揉了揉臉頰,讓自己趕緊恢復正常。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聲音。
“人呢,讓他跑哪去了”
“糟糕透了,竟然讓該死的獵人混了進來,幸虧沒出現什么意外,不然我們可都要完蛋”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