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青倒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謝謝您的夸獎,在這種情況下,卑劣似乎并不是一個貶義詞。”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圣母,當面對傷害自己戀人的怪物時,她會不由余力的作出反擊。
“在您自愿說出方法之前,請您暫時的保持順從,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
“但請您相信我的本意,我并不想傷害任何人。”說完她轉身向暗室外走去。
在她離去的那一刻,血祖身上的禁制隨即解開。盛怒之下,他的雙手化作利爪剜向她的背后。
什么血誓什么反噬,他現在都將其拋出腦后,他只知道在這一刻他要讓這個卑劣的混血為她剛才的行為和語言付出相應的代價
在利爪觸碰到她的身體之時,她稍微側身,避開致命的攻擊。
她其實是可以完全躲開的,但是她不想躲開血祖給她造成的每一份傷害都會加倍的返還到他的身體之上。
方幼青幾乎是像自虐一般,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讓他也感覺到她的痛意。
在這具身體被血祖占據了之后,她就已經意識到路易回來的可能非常的小。
身上的傷痛又怎能及心上的痛意的千分之一呢這樣算來,還是便宜了血祖。
利爪抓到她的肩膀之時傳來了刺骨的痛意,但與此同時,血祖也感覺到了加倍的痛。隨之而來的是血誓的反噬,讓他的力量又被削弱了一些。
血祖咬牙切齒的低吼“該死的”他現在已經明白,這個女人不躲開的原因就是在借助血誓的約束懲罰他。
他踉蹌著后退,跌坐在床鋪之上。
向來是主宰別人生命的血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他的眼睛中滿是恨意,濃郁到幾乎要凝成實質,“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方幼青笑了笑,“在我付出代價之前,希望您能夠好好的活著。”
回到臥室之后,方幼青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可溫熱的水流過她的身體,卻無法帶給她絲毫的暖意。
換了身衣服之后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滿是和路易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畫面一樣。
飛速掠過的畫面最后定格在了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他帶著她送的圍巾,微笑著向她揮手,然后告訴她等事情忙完之后回來一起看電影。
可如今這么簡單的事情卻成了奢望一般。
在這一刻她的心中已然做下了決定如果無法剝離血祖的靈魂的話,那就讓他永遠的一輩子困在路易的身上,這樣至少可以讓他的身體活下來。
文森特從外地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事態并不明晰,所以他沒有莽撞地前往長老院,這樣做的下場很可能是他跟路易一樣下落不明。
根據管家的敘述,獵人協會那邊前來搜尋了一番,但是并沒有抓住人。這意味著那個女孩很可能逃出去了,或者說躲在了愛林特堡的某一個暗室之中。
愛林特堡中一片死寂,在推開大門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恐怖的氣息。
血脈上的召喚,使他不自主地想要對這股氣息的主人宣誓臣服。
作為坎貝爾家族的繼承人,文森特曾經在書房中看到過很多關于血祖的描述。
傳聞中血祖對所有的吸血鬼都擁有著血脈上的壓制和吸引,越是純血,這種壓制就越發的強烈。
但血祖怎么會在愛林特堡中這個事情讓他感覺到有點違和。
在他準備循著這股危險的氣息去尋找血祖的時候,從二樓下來了一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然后他就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察覺到對方的身上有著和血祖如出一轍的充沛魔力。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之內,到底是經歷了什么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眨眼間她就來到了他的面前,昔日靈動的眼眸現在猶如一潭死水,“文森特,你知道嗎路易可能永遠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