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少女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陰陽怪氣,而是在那邊立了一會兒才動。
她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到桌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就在血祖拿起花束正準備摧殘的時候,之見眼前直接暗室的門又開了,那個女孩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走了進來。
對上她的視線,血祖不自然地把這些玫瑰花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之上,“在過去了這段時間之后,你終于學會了善待俘虜嗎或許我并不需要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你可以把它換成一個移動血庫。”
血祖口中的移動血庫指的是供他吸食血液的活人。
方幼青沒有理他,將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放入花瓶之中,而后調整了一下花枝的位置。
血祖不覺得她會好心到這種地步,還會給一個被軟禁在這里的俘虜弄點鮮花來養養眼,改善一下生活,這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實際上他猜的并沒有錯。
溫室里的一些玫瑰花已經枯萎了,但與此同時其他品種的玫瑰花又長了出來。如果沒有發生這些意外的話,此時是應該她和路易一起去修剪玫瑰花,欣賞這些美景。也有可能是她剪下來,送到路易的房間中。
但現在
方幼青原本溫和的,帶著一些淺淺笑意的臉又冷了下來,“這種普通的,隨處可見的花,當然配不上高貴的您。”
眼前的這個存在并不是路易,或許路易的靈魂也不會透過這具身體的眼睛再次看到她精心挑選的玫瑰花。
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行為,她一定是腦子糊涂了。
想到這里,方幼青又將花瓶抱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暗室。
“你這是什么意思”見她抱著花瓶就要離開,血祖語氣慍怒地說道。
盡管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但這并不意味著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已經屬于他的東西要被拿走。
沒有人回答他,作為回應的只是暗室門合上的聲音。
血祖憤怒地踢了一腳床腿。
脆弱的木材就這樣斷裂開來,原本平衡的雕花木床此時成了一種滑稽地倒向一邊的姿態。
幾乎是踹出這一腳的時候,血祖就已經有點后悔了,這是他平常休息的地方。
該死的,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惹怒他。
想了又想,血祖先是躺到了這張殘破的床上試了下。可這種奇怪的傾斜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感覺不太好。
而床又對他十分重要。
他目前的生活著實單調,除了在他強烈地要求下送來了一部分書籍之外,和他作伴最長的就是床了。
思前想后,血祖覺得自己無法容忍這種委屈,于是他拍了拍暗示的大門,弄出巨大的聲響。
可好半天才有人來,血祖認為她這是在怠慢他。
吸血鬼的聽力非常的敏銳,哪怕他只是弄出一點小聲響,也會引起她的注意,更何況是如此劇烈的拍門聲。
但她卻到的如此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