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越過第一扇門看到暗室中的畫面時,文森特卻是愣在了原地。
那張和他一樣的臉上,滿是戲謔的笑意。
占據著路易身軀的血族從背后環著身前的黑發少女,如果忽略他那不容抗拒的姿態的話,看起來倒像是情侶之間甜蜜的依偎。
文森特催動著魔力向他打去,“放開他”
只見身影一閃,他抱著懷中的黑發女孩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以我殘存的力量對付你也綽綽有余,不想死的話就讓開。寬恕你的失禮之舉,是我占據了你兄弟身體而額外賜下的恩澤。”
懷中的少女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卻突然笑了起來,“哈恩澤什么恩澤你占據了路易的身體,沒有去殺他的兄弟,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恩澤嗎偉大的血祖,也做著如同強盜小偷一般卑劣的事情,還為自己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聽起來真可笑。”
顯而易見的嘲諷讓血祖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他騰出一只手,掐著她的下巴,“你知道的,只要我想,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你。”
“那你倒是動手啊,那樣我正好和路易團聚了”她譏諷的笑道。
路易,又是路易,他早就知道了路易到底是她的什么人。這個該死的路易,靈魂估計早就被他吞噬了,她如果是打著激怒他殺掉她的主意,想和他一起去死,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血祖手向下移,來到了她的脖頸之上,倏地收緊了手。
方幼青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給掐的感覺到了窒息,緊接著那力道一松,她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文森特悄然積蓄著力量,準備攻擊他的薄弱點,卻沒想到血祖早已經發現了他的意圖。手一揮,他被打飛了出去,撞到墻壁,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身體上傳來劇痛,他感覺五臟六腑,連帶著肋骨處都仿佛被碾碎。
地面上傳來嗡嗡的汽車聲,沒多久那聲音停下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凌亂的腳步聲。
長老院那邊的援兵來了。
血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睥睨著狼狽的文森特,“你們該認輸了。”
數量眾多的血族們魚貫而入,將唯一的出口堵的水泄不通,他們高聲呼喚著“血祖”
人群中裂開一道縫隙,為首的黑袍手捧著一把銀色權杖向他們走來。
這是血祖的武器,之前因為被控制了行動,他還沒來得及取回。
血祖將人松開接過權杖,殘存于其中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半響后,他睜開了眼睛,暗紅如同深淵迷霧的眼睛掃視著在場的所有血族。
他們齊齊地跪了下來,臉上是狂熱而又癡迷的神色。
血祖矜傲地微微頷首作為回應,向著大門處走去,“將后面的兩個人給我帶上。”他吩咐道。
黑袍連忙向前,試圖以狠辣的攻擊使眼前黑發少女失去行動力,可他的魔力還沒打出,就感覺自己被丟到了一旁。
“你在做什么我讓你帶她走,誰準你動手的”他的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怒意。
哪怕是在這里度過了他最為難堪的時日,出去的那一刻,他也未曾動過真正傷害她的想法。
血祖轉身走了回去,他決定還是自己屈尊降貴將人帶走最為合適。
一雙沾著血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氤氳著水霧的眼睛倔強地盯著他,黑發少女陰郁脆弱的臉上帶有一絲癲狂的意味,“絕對不允許你離開”
那是屬于路易的,屬于她的。
絕對不可以就這么輕易被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