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此刻是冷淡疏離的,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
對上她的表情,納西爾頓時臉就紅了,他竭盡所能地表達自己的忠心以及愛意,“抱歉小姐,我知道我是一個很沒有用的人,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會為您付出”
黑發少女輕聲笑了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彎下身,她用冰涼的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那我有件事情要考驗你一下了”
“看看你是否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衷心。”
匍匐在她的腳下,納西爾甘之如飴的墜落進那雙黑色的眼眸。
迎回血祖之后,和獵人協會之間的戰斗儼然變了形式。
從一開始的有來有往之中略顯劣勢,變成了現在血族壓著獵人協會打。
甚至在聽說血祖復活的信息之后,原本是中立的那方人類,也傳來了投誠的消息。
識時務者為俊杰。
那些古老的家族都知道曾經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如今血祖復活了是必要選擇一個陣營去站。他們無法反抗他的力量,或者來說,他們無法抗拒他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抗拒永生不老的誘惑。
有錢人都這樣,貪生怕死是他們的常態,究其一生都在追尋一個延長自己壽命和青春的方法。
如今的這一切,只不過是把現成的選擇遞到了他們手中而已。
血族的活動范圍正在悄無聲息地擴大,例如在之前的時間里,他們往往只會在自己的圈子中舉辦一些宴會,在這種場合里吸血鬼是大多數,而人類是作為調劑點綴的少數。
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他們如今已經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那些伯爵和富商的府上,甚至于,毫無忌憚的吸食自己看中的人的血液。
獵人協會這一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元氣大傷不說,在被暴露出跟長老院那邊有所交易后,一些比較堅持自己原則的獵人們紛紛退出協會。
雖然說他們還會自發的去狩獵墮血種,但這些力量的確是從獵人協會流失了。
好在獵人協會的那些長老們都是活了很久的老人精,在意識到事態不對時,立即堰旗息鼓沒有再跟吸血鬼那邊硬碰硬,而是及時的更換了據點,在暗中積蓄力量,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對吸血鬼那邊來一次狠狠的反擊。
結束了那些煩人的應酬,血祖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居處。這并算不上是他的家,一個小小的,略有一些破舊的城堡,他還看不上眼。
回來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一下裝著他寶貴圣血的小容器,恰好就撞上了從房間中一臉羞赫跑出來的納西爾。
看到血祖納西爾連忙躬身行禮,“血祖大人。”
眼神光亂飄,臉也紅的像個滑稽的猴屁股。
只是進食而已,他們到底做了什么血祖微微握緊了手。
看到他這樣子血祖煩躁地“嘖”了一聲,語氣嚴厲的警告道“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只是一個移動血庫而已。”
越想越不是滋味,血祖帶著怒意又補充了句“滾,趕緊滾”
滾哪里都好,哪怕是死了他也不在意,反正別出現在他眼前,尤其是以這副樣子,不知道的情況下還以為他們在房間中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見他發怒,納西爾的臉色刷的變白了,低著頭連忙跑開,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由此可見,來人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金色的床架之上,繁復華麗的床幔垂了下來,遮得嚴嚴實實,但從床腳伸出的那一只小巧白皙,指甲蓋還泛著粉色的腳可以推斷出床鋪上的確是躺了個人。
血祖動作粗魯地將床幔扯開,“那個可憐的小血庫在為你心神蕩漾,你倒好,睡得還挺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