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的臥室用的是暖黃色的燈光,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室內的裝扮也比較少女風格。
怎么看,房間的主人都做不出謀害丈夫這種事。
然而方幼青在整理了已知道具和情報之后,迅速判定這是一個面嬌心狠的蛇蝎美人。
桌面上屬于郝美的梳妝匣中,不僅裝著前男友送給他的禮物,還裝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比如,可以讓人慢性死亡的毒藥。
留著前男友送給他的珍珠耳環,真的是因為還愛嗎
方幼青覺得不是。
在得知李江即將回來的時候,郝美從塵封的角落中找到了對方曾經送予她的禮物。
劇情冊上如此寫道。
或許這對被她從耳上取下的珍珠耳環,更大的作用是引起前男友的回憶。
讓李江再次步入陷阱之中,成為郝美手中可以利用的一顆棋子。
忽然之間,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愿者上鉤,而她釣的那條魚,這不就正好來了。
那人沒有回應,而是迅速從門外走了進來。
正是沈覺扮演的李江。
方幼青托著手中的珍珠耳環,抬眸望了他一眼,“夜半三更來我這里,你也不怕惹人非議。”
浪蕩子嗤笑一聲,視線掃過她手中捧著的東西,以及她脫去高跟鞋,露在外面涂了鮮紅丹蔻的腳趾。
他回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在兩人重逢時戴上那對耳環,故意引誘他來到這里。
這一切的故意是那么明顯,而他卻甘之如飴。
“明明是你半夜來找我,卻說我是故意的。大少爺,你可真會倒打一耙。”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軟糯的甜,里面像是藏了小鉤子似的。
模樣看起來和在靈堂時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冷冷的。可沈覺卻明顯地感覺到了,是不一樣的。
沈覺雙手舉起做投降狀,笑嘻嘻地說“行,是我不對。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夫人,您今天的意思是,對我還余情未了嗎”
燈下又純又媚的美人以手遮嘴,嬌笑道“大少爺可真是會開玩笑,只是這個耳環合我心意,我就戴了,哪有你想的這么多彎彎繞繞。”
話是拒絕的話,只是那眼神欲拒還迎。
沈覺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靠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很曖昧的語氣說道“那,換一種說法可以嗎是我李江,對夫人余情未了。”
胸前的領帶被向下扯去,沈覺一時不察,天旋地轉地落在了溫香軟玉中。
只聽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大少爺過去了這么多年,還是那么沒出息。不過,我就喜歡這樣沒出息的你。”
沈覺想,如果是李江,此時應該是什么樣子肯定會心臟狂跳不已吧。
就像他現在,無法控制地為她心旌搖曳。
“我一個喪了夫的年輕女人,如何能夠保護好自己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大少爺。你可要,好好地照顧好我呀”
她起身,光著腳,勾住手中的領帶,就像捏著根鏈子一樣,引著他向床榻之間走去。
而浪蕩的大少爺也就真的跟著她走了。
嘴里還喃喃道“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所有人都被這宛如電影拍攝現場的畫面給驚住了。
無論是又壞又婊不加掩飾的新夫人,還是色令智昏,被曾經的女友,現在的繼母一勾就丟了魂兒的大少爺,都演繹得如同從劇本中走出來一樣。
這是一檔戀愛綜藝中應該出現的演技嗎
麻了,輸麻了,那些只會吹鼻子瞪眼的年輕小花連一個素人的即興表演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