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廳見我?不是在礦場的刑堂么?”莊宣聽見這個,心中一愣,有點摸不到頭腦。莊家也是有規矩的,處理犯事之人,都是有各個部門來執行,比如莊家就是執法堂,而礦場就是刑堂,這樣以表達莊家家規的嚴厲,還有就是保證每個地方的權威性。
而在大廳,一般都是接待客人,喝茶聊天才會這樣。
莊不凡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一處禁地,這里物資齊全,食物充足,絕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擬,都是閑人免入。
“莊不凡居然叫我到他平時居住的地方,不是刑堂,這似乎不合常理。按理說我打了莊家那群高層的兒子,應該要面對眾怒才對,而莊不凡這不是要懲罰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腦海里面各種念頭轉換,但莊宣也只是慢慢走動,走在莊山的后面,一步步挪移向簡陋的大廳門口,看著中央位置坐著一個一身黑袍的莊不凡,他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莊宣,到了,進去吧。”
到了大廳門口,莊山也停住腳步對莊宣道。
莊宣點點頭,鎮定了下心神。莊山無聲的對著莊不凡行了一禮,然后就退了出去,順手將大門關上。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拳頭攥緊,確定自己隨時可以發揮出全部實力之后,才在大廳門口對著莊不凡行了一禮,道:“莊執事,莊家弟子莊宣拜見。”
“進來。”
大廳之中的莊不凡身形不動,嘴巴蠕動,傳出冰冷地的兩個字,令人遍體生寒。
莊宣心神一顫,眉頭微皺,隨后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就見莊不凡依舊不肯睜開眼,粗糙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桌子,手邊的茶杯冒著一縷縷白色霧氣,顯然剛泡不久。
閉著眼睛的莊不凡,臉上的刀疤尤其明顯,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恍若隨時都能發動攻擊,并且將敵人撕碎。
自從得到劍塔,僥幸活過來之后,莊宣開始喜歡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心思,這樣容易辯解敵友。
但此時看著莊不凡的面龐,實在是猜測不到這位實力強大的莊執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誰給了你的膽子,敢出手傷了莊霞?還有,把莊霞當做武器使用襲擊他人?你為什么要等我們走后就突然出手?事后還偷偷的離開,加入進入礦場隊伍?讓我們這些人回來后無法尋找你,怒火無處發泄?你知道安撫那群掌握權力的人,讓家主多難做么?你以為你有十萬斤巨力,年齡達到青陽學院考核的標準,我們就不敢動你?嗯?”
莊不凡眼睛不曾睜開,等莊宣走進大廳之后,突然一連串的問話,恍若一道道驚雷突然炸響,使人心里發怵,渾身汗毛皆是倒數而起。
大廳之中,頓時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莊宣也被這一連串的質問驚得渾身一震,腦海里面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到自己這些年收的委屈,心中有些不服,而小臉卻沒有露出任何情緒。
情緒起伏不定,持續了一眨眼的功夫,莊宣心思立刻鎮定下來,躬身從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