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聶云珩離開程家,戶口便未遷移,直到他自己去申辦了孤兒證,而奶奶只是聶云珩暫時的監護人,連法律領養的那一層關系都沒有。
沈枝思緒飄了兩秒,就見面前的男生朝她走了兩步,急切又昂揚的姿態,似乎是在為她解決后顧之憂“我知道你是因為他照顧了你這么多年才自認為喜歡他的,我可以幫你把這筆賬全數還清,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障礙。”
接著,他那張嘴像是塞了炮彈似的,開始吧嗒吧嗒說個沒完,一瞬間把他們日后的甜蜜生活都給說了出來,聽得沈枝差點沒吐了。
男生滿懷期待的看著沈枝,目光帶著一絲侵犯性。
沈枝面無表情回他“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你是因為對他抱有心理負擔才不想跟我在一起的,我可以對你比他對你還要好。”
這人怎么跟著魔了似的,沈枝一下子就失去了耐心,跟這人交流,牛頭不對馬嘴,懶得瞎扯,她轉身就要走進宿舍,下一秒又被男生拖住“你還沒回答我。”
沈枝煩了,語氣很沖,差點就要罵街了,最后還是忍住了,冰冷又慵懶的眼神凝著他“不是因為感恩。”
“什么”
“僅僅就只是我習慣且依賴他,換誰都不行。”頓了兩秒,沈枝略微輕嘲的眼神盯著他落在自己臂彎上的手“賀大公子,能撒手了嗎”
倏地,啊慘叫聲喧囂得驚走了樹枝頭的鳥,隨之而來是重物砸地的聲音。
對上聶云珩那陰郁想弄死富三代的表情,嚇得沈枝心底一咯噔,踉蹌兩步沖過去攔腰抱住他。
聶云珩這才撤回自己的拳頭,拎起富三代的衣領往路邊一丟,眼神陰鷙得可怕“滾。”
那富三代顯然沒有意料到聶云珩會天降于此地一副見鬼的表情,半趴半走灰溜溜的跑了,到底是怕了。
沈枝一有了依靠點,整個身子就軟了下去,還沒等聶云珩轉身抱住她,她先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抱著他的腿,臉蛋因為醉酒紅撲撲的,撒嬌似的在他西服褲上蹭了蹭,聲音軟軟帶著一點點醉酒后的嬌憨和委屈,指著烏黑黑一坨啥也看不見的空氣“聶云珩,他騷擾我。”
聶云珩被她這模樣給氣笑了,幸好來的及時,不然真被別人占了便宜去,他俯身一把撈起她,對上她那可憐巴巴的表情,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嗯了一聲“被我打跑了。”
“真好。”沈枝又在他手上蹭了蹭。
聶云珩上下掃了她兩眼,看清楚她穿得衣服后,臉色直接黑了。
幾乎三下五除二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沈枝這會兒正渾身燥熱得不行,身子不受控制的扭了兩下“熱。”
外套掉地上了。
聶云珩好脾氣的把衣服撿起,輕輕捏著她下巴,目光落在她那張烈焰紅唇上,喉頭一滾,連眼神都暗了暗,睨著她,嗓音都低了幾分“喝了多少酒”
沈枝有點摸不著東西南北風,舉著手指笑呵呵的,一臉求夸樣兒“兩兩杯。”
說完在他懷里蹭了蹭,冰冰涼涼的觸感,真舒服。
懷里的小妮子是舒服了,但聶云珩不得勁了。莫名的一股燥熱和血流沖一個地方涌去,他額頭上的青筋因為隱忍突突暴起,下一秒直接將沈枝打橫抱起。
沈枝摟著他的胳膊,埋在他脖頸間“去哪啊”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