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被老師和天皇一起找過去,不單單是因為那些變故,還有別的事情需要他。
最近詭異的事情一起找上門天皇剛剛誕生不久的一位皇子遭受了不知名的詛咒,陰陽寮里的人束手無策,只有晴明去解決這件事。
羽宮澈最近不主動來晴明的院子了,就連博雅都會詫異來找晴明的時候沒看見澈殿下。
澈傳話給他說一切安好讓他忙自己的事情。
盡管如此,晴明還是專門去神社找了他一趟。
羽宮澈當然不可能讓他看出什么異樣,一通打太極掩蓋過去,但是肯定無法徹底消除安倍晴明的疑心。
“殿下,有一件事,”晴明看著固執的神明,擔憂的神色交織著無法言語的復雜,“這世界上最短的咒是名字。”
“無論如何,我希望您不要被羽天宮殿下這個名字束縛住。”
世界上最短的就能束縛住人的咒是名字,還有感情。
澈有些出神“誰能知道自己沒被束縛住呢”
晴明道“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瘟疫和災禍他可以承擔,羽宮澈庇護這個世界夠久了,這個意見不光是出于私心,他也認為人類不該這樣一味的只依附于神明。
羽宮澈淡淡的笑了笑“可是,我去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就一定是沒被束縛住嗎晴明,這是個悖論,我還可以說那樣自由的我才是被束縛住了。”
“就算是安倍晴明,就算是伊邪納岐,就算是三貴子誰沒被束縛呢
這種話題可以繞圈抬杠繞一輩子。
櫻花樹下,白藍狩衣的神看向晴明“晴明,讓你放下一切不去管所有人的死活了,你做得到嗎或者說打個比方,我失控了,成為魔神,作為你的朋友,你放任我去屠殺平民,這可能嗎”
晴明沉默不語。
這是無解的謎題,安倍晴明可以把這個人放在任何一個百姓之上,如果要澈死百姓才能活也不會在澈和百姓之間選擇百姓,卻不可能看著他去屠戮性命。
安倍晴明這個名字也是從一出生開始就和平安京建立了聯系,沒有人能真正瀟灑的放開一切。
羽宮澈輕聲道“說到底,束縛我們的其實是名字背后的感情啊。”
“想想神明都做不到,那要我們都做到干嘛總是想來想去就沒意思了,晴明。”
安倍晴明這個名字不光會守護平安京,還會貫穿之后上千年的歷史,是千年第一的大陰陽師,是人類中與神明齊名的存在。
那才是比任何人都要擁有更深的束縛。
他拍了拍陰陽師的肩膀,手上加重了力氣。
晴明沒有多說什么,他笑著嘆了口氣,讓羽宮澈看著感覺是真的想通了。
實際上并沒有,只不過他向來喜歡做點有用的事情多過說什么。
羽宮澈最近沒有到處跑,一是游戲任務沒有繼續下發,二是神力下降的不夠去散財。
反正涌進神社的人比以前還多,盡管有相當一部分是想來質問神明,以至于有幾次差點和真正的信徒打起來。
羽宮澈干脆下令把大門關了。
這下子無慘源博雅他們想找人都找不到,羽宮澈一直把自己關神社后院不見客人,就連羂索和斗牙都很難和看著總是在發呆的羽宮澈搭話。
實際上是在鋪墊自己劇本的羽宮澈終于在某一日走了出去。
他并非打算結束家里蹲,而是感覺到附近來了客人和任務。
那是從人類擁有歷史后不久就誕生的特殊存在。
羽宮澈走到院子外面的大山里,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身影出現。
又等了等,他故意說道“你再不出現,我就回去了,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