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澈嘆了口氣。
青年悠悠鼓掌,聲音卻沒有什么真切的笑意“真不愧是和您有血緣關系的人呢,殿下。”
“看到這位,您會想起從前的自己嗎我會呢,想起那個時候在皇宮里,您第一次叫住我。”
羂索和斗牙聽到青年的話同時愣住。
斗牙直接沖著青年喊出了質問“這才不可能,你分明是個人類,怎么可能和還是人類的殿下認識”
“是嗎”陌生的青年笑了笑,視線掃過羂索和斗牙,“神明座下的靈犬和神使啊。”
羂索看他不打算回答,臉色一沉,已經運轉起自己的術式“你是誰”
一直沒回頭的羽宮澈忽然道“是個想要讓宿走上他的道路,卻發現事情完全失控,把爛攤子全丟給我的混蛋。”
“別這么說,殿下。”青年看起來無可奈何極了,“我當年可是再三提醒宿將軍,提醒他你是為了什么犧牲的,可是他就是想徹底毀掉你寧愿死也想保護的地方,他就是這樣為了仇恨而生的啊。”
青年說著說著聲音越壓越低,看到羽宮澈終于轉過身皺眉望著他,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
穿著狩衣的天元朝羽宮澈行禮道“一別兩百年,殿下安好”
羽宮澈毫不客氣的“嘖”了一聲“現在看到你好,我非常不好。”
天元故意嘆了口氣“當年十歲出頭時您不是非常喜歡我的嗎我到現在還記得您說要把我提拔成咒術院院長的樣子。”
羽宮澈盯了他很久,道“那是我眼神不好。”
游戲新任務兩百年后的天元
羽宮澈就知道這個當年引導宿成為兩面宿儺后,突然失蹤的家伙的戲份不會這么快消失。
羽宮澈沒有直接對羂索和斗牙解釋這個人是誰,喊了他們遠遠跟在后面,自己則是和天元一起走,打算談一些事情。
哪怕是現在的狀況,天元也打不過自己,這點可以放心。
將目光從遠處的燈火長河收回,邊走在回神社的路上,羽宮澈邊道“快說。”
天元依舊如同當年身為咒術院一員,羽宮澈他家的臣子那樣落后一步,道“我以為您會比較想聽當年的事情從頭開始解釋。”
“那就從頭,別說廢話,我對把我身體搞沒了的家伙沒有那么多容忍度。”
“好的。”
天元氣定神閑,并且能看出他是帶著自信羽宮澈不會打死他的算計來的。
天元當年是去勸告活著的羽宮澈了,可他真的是個老謀深算心狠的人,羽宮澈一死他就沒停止過對他尸體的謀劃利用。
當然咒術院的人也想過,只不過天皇那關估計過不去,也就沒人敢提。
天元守護這個世界的方法比較特殊,羽宮澈和宿都在他的利用范圍內,所以他利用之前看到的咒術院儀式的過程,幫助宿以人身成詛咒。
唯一的例外就是剛才講的,哪怕掰開了揉碎了給宿講澈殿下的犧牲都沒有用。
天元的傲慢讓他失算,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除非死掉的人活過來,否則宿就只是沒有枷鎖的那個山林里的“食尸鬼”。
他的選擇是錯誤的,咒術院肯定能查到,所以天元離開了。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尋找其他的方法,本質上和羽宮澈保護平安京沒什么區別,只是手段偏激。
至于他為什么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