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適合繼續留在港口afia,去找個新的工作吧。”
“這應該也不是蘭堂先生的計劃,”太宰治說話突然變得有些艱難,“織田作之助沒事的話,我應該會回去”
“不可能的,太宰,森鷗外那邊的命令已經下發了。”蘭堂直接打斷他,那雙幽深的綠色眼睛深深看著眼神茫然的青年,“你有活著的意義,我們都清楚你因為什么繼續留在這里,港口afia沒有脆弱到少了一個干部就會變弱的地步。”
太宰治加入港口afia的理由,從“獲得死亡”變成了什么,眾人都心知肚明。
他可以接受那個人的死亡,卻無法就這么輕易的離開這個讓羽宮澈耗盡了心血的組織。
太宰治還想掙扎一番“這一切是森先生的命令嗎真想不到”
“不,”蘭堂搖搖頭,道,“是澈的。”
太宰治頓時愣住,織田作之助好像也沒料到這個理由。
蘭堂低下頭回憶著什么“這也是夾雜在那些遺書里的,從三年前就開始準備的計劃,一起送給了森鷗外,雖然iic這個環節是森鷗外自己想的。”
“首領”一時忘記了“先代”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喃喃自語,“竟然都是生前計劃好的”
羽宮澈了解每一個身邊的人的心性,哪怕到了最后身體都差成那種地步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原本以為異能特異點的那場光雨就是一切的終點,可那個人到底為他們的未來考慮到了什么地步
只有羽宮澈自己知道,他當初寫那些遺書的時候,都快把游戲的回憶系統翻爛了。
太宰治從蘭堂開始說話,好像就陷入了什么自己的世界里。
這個世界上,他是最后一個見到過羽宮澈笑容的人。
羽宮澈告訴了太宰治意義,放手讓太宰治自己去尋找,鋪平了一切的道路。
因為他不光深愛著橫濱和這個組織,還有里面的每一個人。
太宰治低著頭,簡短的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蘭堂知道他會想明白,這個選擇是對的,只不過還需要時間。
“接下來要去哪里,這點羽宮澈沒說,你們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蘭堂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圍巾,道,“我先走了。”
“蘭堂先生”太宰治忽然叫住已經走到大門外的蘭堂,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您會想殺掉森先生,而不是和他見面交談。”
有些事情誰也不說,但是怎么發生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是去交談澈他留下來的事情的,”頓了頓,法國青年抬頭望著天空,緩緩道,“誰讓那個家伙死了以后都要麻煩我。”
又有什么辦法,那是蘭堂八年時間改變了一生的愛人,有個喜歡到處撿孩子的習慣。
太宰治好像明白了,蘭堂沒有放下,只是藏到了更深的地方,如果不能朝前走,羽宮澈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可是他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又需要多長時間呢
蘭堂先生喜歡羽宮澈,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需要說出來,瞎子聾子也能察覺到的事實。
太宰治卻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那個重要之人的界限在哪里。
港口afia的首領辦公室里,森鷗外依舊保持著太宰治離開時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于落地窗前的夕陽下。
那個信封被他打開了,拿在手里,信紙很明顯已經有一段時間。
信上的字跡清晰工整,被森鷗外閱讀過數次,已經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