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從來沒見過太宰治那么溫和的笑容。
“敦,你見過黑夜里的太陽嗎”
“沒有,”神色奇怪的銀發青年搖搖頭,好奇的看著太宰治,“黑夜里怎么會有太陽呢”
太宰治無聲的笑了笑,垂眸望著那墓碑,用極輕的聲音道“是有的。”
“只是太陽也會升起落下,我們留不住罷了。”
“啊”中島敦頭一次好像明白了什么,道,“難不成,這里埋的是太宰先生喜歡的人”
“其一,他是我的老師一樣的存在,其二”太宰治沒有怔愣,他睜開眼睛,笑道,“是啊,你怎么發現的。”
中島敦沒想到太宰治確認的這么干脆,一方面有些好奇太宰治會喜歡什么樣的人,一方面又有些遺憾那個人已經過世了。
“因為,從來沒見過太宰先生你這樣的神色,該怎么說呢,我不太會形容,但是,真的很溫柔。”
“原來如此,”太宰治抬頭看向他,“你怎么來這里了”
“是織田先生拜托我把這個放到是這座墓。”中島敦發現織田作之助說的和太宰治靠的是一座墓。
他把手里放在文件袋里的書稿給太宰治看了看“是接下來織田先生要寄給出版社的下一冊書初稿的復印版,不過織田先生明明有空,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自己來。”
“因為沒有寫完啊,編輯這邊催織田作的電話我都一個個聽到了,越發的暴躁呢。”太宰治翻了翻書稿的厚度,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不由得抵住下頜笑了笑,“又鴿了不拿來完全本,不敢親自送過來啊,真不愧是織田作。”
“澈你就將就看看吧,結局你去織田作的夢里催著他要。”太宰治把書稿放在墓碑前。
頓了頓,他又從自己的兜里也掏出一個信封,壓在了書稿下面“雖然沒什么事情,不過偶爾你也可以來我的夢里的。”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好了,走吧,敦君。”
信封上端端正正的寫著“羽宮澈親啟”。
羽宮澈想要打開信封看看里面的內容,卻發現游戲的這個選項還沒做出來,他看不到。
看來是策劃沒弄好這個彩蛋,搞了個空白的信封
話說,太宰治可從來沒叫過羽宮先生。
異能紛爭后日談完
羽宮先生,
人間七年未見,你我六年分別,我今年二十二歲,一切安好。
送我的西裝我有好好保存,繃帶的繩結可以信手拈來,吃飯的時候想得起來就會去專門注意下營養均衡。
我想以另一種口吻,另一個身份稱呼,以成年人的自我與你對話。
如此琢磨反復,做些我從來不擅長的事情,以至于時至今日才寫下書信,雖然時日已久,寄望能夠傳達一二。
你曾經和我說過,我這一生總會遇到比你更好的人。
后來我沒有特意尋找,卻依舊遇見了許多足夠好的存在。
不過,我看了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年少時解我蒙昧者,終究此生無法復制。
無論怎樣的存在,我想都再也比不上你。
我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的希望不要摻雜欲望。
可能這個世界上甚至沒有黃泉,不過我依然如此真誠的想和你說
我擁有了愛人的能力。
于是我選擇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