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澈只是幾周沒見過這專注的眼神,或者也能說是在戰國和平安時代之后幾百年都沒見過了。
蘭堂則是過了有整整七年,完全沒有時間穿梭的日子。
他們兩個也才認識了八年。
相處和分別的時間加起來,是蘭堂人生的一半長度。
他沒有表面看著那么平靜,他的心臟在為一個人悸動,靈魂在為一個人翻涌。
蘭堂看著羽宮澈,閉了閉眼睛。
羽宮澈哪里都和港口afia的首領不同,又哪里都和他相同。
從看到正面的第一眼就能確定了,這個人是他。
蘭堂再次睜開眼睛,曾經穿著黑風衣的影子已經從徹底和面前穿著襯衫外套的青年合二為一。
他一時之間有些出神,盯著自己死而復生而且還變年輕了,不再病體纏身的所愛之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有眼淚也沒有笑聲,一切都融化在無聲的注視里了。
羽宮澈看蘭堂沒有說話,臉色依舊蒼白,心想他不會是一路過來凍著了吧
現在是春天,還是有點風的,蘭堂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回去自己國家了,氣候更加不適應了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好好談談就不能一直這么尷尬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羽宮澈脫掉外套掛在衣鉤上,挽了袖子走向廚房“我先泡點咖啡吧,你坐。”
他家里沒有蘭堂喜歡的紅茶,大概是骨子里的基因問題,蘭堂一直喝不習慣日本的綠茶,只能退而求其次。
蘭堂看著羽宮澈穿過他身邊,對他笑了笑,又自然地順手拿起空調遙控器。
蘭堂“”
不應該在春天出現的暖風在啟動聲中飛速的布滿了整間屋子。
羽宮澈甚至沒察覺自己做了什么,進了開放式的廚房。
這種習慣要說是玩游戲就能養出來了,怎么可能
羽宮澈其實感覺到蘭堂一直在看他,他想著肯定是楠雄搞錯了,蘭堂到現在都還沒就那個問題和他討論嘛。
羽宮澈一邊從櫥柜里找咖啡,一邊頭也不回道“你剛才看的照片墻是空的,我正打算從我上大學之后一點點把它填滿。”
蘭堂也自然的順著問道“之前呢”
“沒什么照相的機會,就只有和我表弟他們家的照片,剩下的時間都在學習,我想著之后一起擺上去。”
羽宮澈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了情況。
蘭堂剛才在這房子里沒人的時候,本來想看看羽宮澈的生活痕跡,可是照片墻空的什么都沒有,他還在奇怪。
說起來咖啡也是自從成為首領之后他就沒自己弄過了吧,不過偶爾去蘭堂那里的時候,首領也得自己親自動手。
羽宮澈回頭看了一眼“你一直站著干嘛外套直接掛到那邊就好,我這里也不是什么陌生人的地方吧”
羽宮澈在盡可能的,恢復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從前的那樣的相處方式,一點點的把從游戲到現實關系變化間的別扭扭轉掉。
蘭堂看著羽宮澈的笑容愣了愣。
他不由得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最后一次觸碰到這個人是在八年前,最后一次聽到這個人的消息和話是在七年前。
那些被羽宮澈遺失掉的記憶,總不能徹底遺忘。
羽宮澈之前的對于感情的遲鈍并非是故意為之,他真的徹頭徹尾都是這樣的。
所以對這個遲鈍又復活回來的家伙來說,他告白的進度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