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沒穿外面的風衣。
羽宮澈正想打招呼,太宰治卻對他比了個噓,帶著羽宮澈回到了屋子里。
太宰治搶在羽宮澈問他之前,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道“很久沒看見你穿這身了。”
“嗯,我在衣柜里看到的,是你嗎還是誰放的”
“這個你猜猜”
“太宰,”羽宮澈無奈的看著他,道,“好了別鬧了,森和蘭堂不是在樓下為什么又讓我回來”
夢野久作也揉著眼睛爬了起來“怎么了啊”
太宰治還沒回答,沒鎖上的臥室門把手轉動,打開后門外走進來的人讓羽宮澈愣了一下。
魏爾倫原本正單手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襯衫衣領,神色淡然,一抬眼看到羽宮澈,發現他現在的樣子,整個人突然渾身一僵,瞳孔收縮。
他一個箭步沖過來,一把抓住了羽宮澈的衣領。
“魏爾倫”太宰治猛地喊了一聲。
他的速度比不上暗殺王,卻也一把抓住了魏爾倫的手臂,急速喘著氣,神色相當的不對勁。
魏爾倫不理會太宰治的tsd發作,盯著羽宮澈道“你的力量恢復了嗎”
“還沒有,”羽宮澈也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魏爾倫是看他穿上了以前的衣服才有這樣的問話,他抓住太宰治和魏爾倫的手臂,沉聲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下。”
魏爾倫松開了手臂,看著還是有些錯愕“”
羽宮澈抓住太宰治的肩膀,柔聲道“太宰,冷靜下,我沒事。”
太宰治松了口氣,神色恢復正常,無奈的笑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羽宮澈不是魏爾倫殺死的,但是曾經他被魏爾倫綁架之后,最后在光雨中倒下的場景過去了七年,橫跨一次生死,還是一直回蕩在他眼前。
羽宮澈看向魏爾倫“你是和蘭堂一起來的嗎”
魏爾倫放下手,恢復了淡然孤傲的神色,淡淡道“中也說你回橫濱來了。”
蘭堂他們本來也在找齊木楠雄提及的那些高天原的人的蹤跡,離得并不遠。
和羽宮澈沖鋒之前,蘭堂之前是回法國去了,不過他并沒有繼續做國家特工。
更不用說魏爾倫本來就是歐洲通緝犯。
超越者不擔心沒錢,僅僅依靠他們曾經為國家做的任務積攢的財力,也足夠奢靡的度過剩下的人生了。
不是所有的超越者都像蘭堂那樣熱愛祖國,哪怕他們口中說著愿意為國犧牲一切,還是有很多權力者并不相信,金錢永遠是能安撫一切的穩定劑。
羽宮澈看了眼太宰治,繼續朝著一樓走去“只是他們的話太宰你把我拉回來干什么”
“暫時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塊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太宰治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跟了出去,“不想讓你太為難。”
羽宮澈的腳步一下子停在了一樓樓梯口。
他是不是應該回去關上臥室的門,再回來重新開一下
森鷗外和蘭堂坐在一張餐桌都算了,這個氣氛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正巧在這時下來,悠悠道“說起來,這七年里我真的沒看到過蘭堂先生和森先生說話呢。當然只是我看到的時候,所以覺得這個場景還有點稀奇。”
羽宮澈頭微微后仰“稀奇”
森鷗外和蘭堂坐在一張桌子上沒問題,森鷗外甚至還換下了首領的正裝穿著醫生的服飾,旁邊坐著愛麗絲,兩個人也沒有打架也沒有怒目而視,就只是很平常的坐在餐桌長條邊的兩側對坐而已。
森鷗外笑著看著蘭堂,蘭堂也只是很平靜。
魏爾倫走下來后,盯著兩個人,皺起眉“為什么有殺氣”
魏爾倫把羽宮澈想說的說出來了。
蘭堂“說起來這間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做定期打掃,但是寒冷還是改變不了的。”
森鷗外淡淡道“蘭堂君看起來怕冷的癥狀一點都沒有變輕呢。”
“嗯,這間屋子在一開始的時候,”頓了頓,語音加重,“森醫生還不在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其實也沒有幾年,我在診所里遇到他的時候也才過去一二三三年吧他剛剛上位,恰好被我看到了病情啊。”
“是啊,那個時候不小心讓不省心的那家伙跑出去了,結果還是得我來接他,那個時候森醫生你去哪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