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鬼就是煩人,我都死了,要手感干什么。”
他冷笑著,一邊吐槽,一邊卻在側身避開之后,僅憑余光鎖定了達達利亞握著雷元素短刃手,瞬息之間,他拳頭避過雷光,直直地朝著上臂肱骨而去
肱骨靠近肘關節上方半截食指距離長短,是人手臂最脆弱地方。
雖然平日里對待對手身體都沒有強悍到能抗住他這實打實一拳頭地步,但是眼前對手給了伏黑甚爾必須要「認真對待」感覺。
這仿佛是野獸和野獸之間交鋒,戰斗直覺和經驗缺一不可,為自己攻擊蓄勢、尋找對方破綻和弱點這些都只在瞬息之間。
不進則退,每一步退后都是在給對手造勢,當對手勢蓄至頂峰時,那大概就是勝負已分之時。
伏黑甚爾不想給對方這個機會,那便只能在一邊判斷對手攻擊范圍、恰到好處地朝后退開之時,一邊悄然尋找對手破綻。
他那雙眼睛在戰斗時冷靜得過分,人被盯上之時,仿佛就面臨著一只在暗處伺機而動野獸,只要有破綻仿佛就會被瞬間咬破喉嚨。
要是和普通人對戰,這樣目光只會增大對手戰斗壓力,壓力之下必然失誤,而對于達達利亞這樣純種戰斗狂來說,這樣目光就是興奮劑。
這讓他身體迅速分泌出腎上腺素,將他精神集中,肢體每一個動作,仿佛都在興奮大腦中變慢,從而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精準得恰到好處,而他眼中捕捉到對手動作,也更加細致入微,從而不放過對手每一個破綻。
就在伏黑甚爾那一拳精準地落到達達利亞手臂上那個最脆弱點位時,他也在那一瞬看見了對方驟然綻開笑容。
仿佛是一只狐貍在說「呀,你上套了。」
伏黑甚爾冷笑,手上勢頭不減,拳頭直接撞碎了那處骨頭。兩人優秀靈敏耳朵,也都聽見了骨頭碎裂之時細微響聲。
隨后,伏黑甚爾迅速地抬起另一只手,護住了自己頭骨。
達達利亞另一只完好無損手,直接帶著手中短刃,在這極近距離里,朝著他太陽穴戳了過去。
只是一瞬,便短兵相接,尖銳刃尖在伏黑甚爾手心拉出一道口子,血液潑灑而出。而在攻擊命中同時,他身上被做上了一個雷元素標記。
伏黑甚爾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似,直接反手握住了雷元素短刃,電弧順著他手心里那道長長口子涌動。
他手上用了力,與此同時微微側身,準備將達達利亞朝自己身后方向推拉,然后轉身再繼續給這家伙背后一拳,從而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將對方壓在下風里狠狠地揍一頓。
但是。
那雷光構成短刃,在他手心里化作了星星點點雷元素,眨眼間便消失了。
伏黑甚爾一邊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鬼東西」,一邊動作卻絲毫不慢,就著這側身動作,躲開了達達利亞順勢握拳,朝他而來那一拳。
而達達利亞似乎也料到了他舉動,拳頭只握至一半,空空手心里,剛才才散去雷元素片刻之間又匯聚而來,一把紫色長槍再次出現。
長槍橫掃而過,在這樣距離里,時間僅僅夠伏黑甚爾做出一步挪動,而他無論是上前一步、還是退后一步,還是朝左、朝右,都沒辦法離開長槍所掃過扇形區域。
但他反應同樣迅速,飛快地揚著拳頭朝達達利亞本人而去。
長槍扇形面積里,朝外一圈才是最鋒利、最危險,而越是靠近內圈,武器橫掃時所帶勢便越小。
不僅容易抗下來,還有進攻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