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這種藥,只怕她早就給楚天寶試了。
崔令儀瞧見曲夫人黑了臉,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果然小鳳凰聰明。
曲馨兒一聽,立馬就慌了,大喊“我不要喝毒藥,我不要喝毒藥,祖母救我”
她害怕喝了,手心會出現黑痣。
白梧桐湊她眼前,溫柔的笑容仿佛淬了毒,“曲小姐放心,很多人都試過了,絕對不會對曲小姐的身體產生任何的不適,我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
“只要一口,只要一口”
在曲馨兒眼里,白梧桐就像逼人喝毒藥的老巫婆,不停念叨的只要一口,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魔咒。
曲馨兒受不了白梧桐的精神施壓,崩潰大喊“我不喝不喝”
白梧桐繼續步步相逼“為什么不呢,只要一口,只要一口”
心理施壓,是審訊犯人的慣用手段。
曲馨兒承受不住,心態徹底崩了,淚流滿面,“我胡說的,我胡說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白梧桐看向傻愣住的曲夫人,淡淡的口吻“我想應該用不到真言水了。”
曲夫人沉下臉,盯著曲馨兒的眼睛,“馨兒,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曲馨兒哭著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了”
此時此刻,曲夫人不想承認,心里也清楚曲馨兒剛才肯定撒謊了。
不然不至于心虛的如此明明白白,被人一問,心智就亂了。
加上李可盈那次,曲馨兒這是第二次了。
她狠狠剜了一眼怯怯的曲馨兒,又不肯舍掉曲家的面子道歉,只能咬著后槽牙敷衍解釋道“馨兒之前恐怕是聽岔了,誤會了崔小姐。”
曲元獻和崔世澤崔世紀是好兄弟,崔家人要顧忌著兩家的情分。
白梧桐卻沒有這樣顧慮,挑了挑眉,又晃了晃真言水,討人嫌地道“聽岔了那又是誰在背后嚼舌根誘導了曲小姐這事關兩家的名聲,曲夫人,我建議還是給貴小姐試一試真言水,曲小姐還小,我們清酒卻還要做人。”
白梧桐揪著不放,氣的曲夫人恨不得親自動手扇她兩巴掌。
又真怕真言水有用,讓曲馨兒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到時候真想掩蓋,屎也擦不干凈了。
曲夫人僵著臉,“我回去一定問個清楚。”說完,就欲拎走曲馨兒。
“等等。”
崔令儀忽地叫住她們。
曲夫人藏住面上的不悅“崔小姐還有什么事兒”
崔令儀冷冷地看著曲馨兒,“既然是聽岔了,說錯了,不該給我道個歉嗎”
曲夫人沒想到崔令儀這么斤斤計較,當著這么多人,卻也不好再敷衍,將曲馨兒推出來,“快給崔小姐道歉。”
曲馨兒不想道歉,就一個勁兒的哭。
好像做錯了事兒,是大家逼她做的似的。
曲良華趕來,看到這一幕,心疼地抱起她,問曲夫人“發生何事了”
曲夫人怎么說得出口,林越便善解人意的,將他女兒干的好事兒一五一十的重述了一遍。
曲良華面色白了又白。
他自是明白,崔令儀不會說出那種話。
她討厭自己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