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點饞兔子了。
光這只兔子也不夠吃,楚天寶飯量大,白梧桐又熬了一鍋粥。
兔子被楚天寶三下兩下處理好,白梧桐把兔皮收起來,再用燒烤料腌制兔子,放上烤架時,又抹了一層油。
楚天寶看看兔子,又看看白梧桐,目光頓住,突然抬起手,一邊用力蹭她的臉頰,一邊喃喃低語“娘子臟臟,天寶給擦擦,擦擦就白白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白梧桐下意識想躲開,卻被這家伙死死地禁錮住了腦袋。
白梧桐有點火氣地道“楚天寶”
楚天寶抬起頭,“嗯”
“女人的臉不能隨意動,你知道嗎”
力氣那么大,皮都感覺搓掉了。
楚天寶察覺到白梧桐生氣了,手上一僵,有點委屈地道“可是,我的臉娘子就隨意動了。娘子幫我擦擦,天寶也想幫娘子擦擦。”
他說的這般有道理,這般真誠,反而像是白梧桐在無理取鬧。
白梧桐卻懶得再和他在廢話,漫不經心地威脅,“不聽話,你等會兒就喝粥”
楚天寶倏地瞪大眼睛,好像在說你怎么可以這樣
他明明只是想給娘子擦臟臟而已。
深知白梧桐說一不二,為了能吃到香噴噴的烤兔兔,楚天寶還是屈服了。
悄摸地把手放下來,老老實實坐在了一邊。
白梧桐這才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嘶嘶地疼。
經過這么多天的風吹日曬,這具身體還這么嬌嫩。
白梧桐拿出鏡子看了看,故意抹黑的臉,露出一塊兒和周圍肌膚完全不同的雪白。
又得補個妝了。
而且,她剛才慫恿流民暴亂,這副形象也要不得了。
白梧桐把頭發重新染回黑色,臉上的妝容也稍微做了調整,皮膚雪白,就是有一塊洗不掉的紅斑,覆蓋住半張臉。
和剛才的黃毛丫頭形象完全是兩個人。
白梧桐也想扮男裝,奈何,條件不允許。
楚天寶的形象也得換,白梧桐想了想,目光落到馬尾上,忽地有了主意。
她用剪下馬尾制作成大胡子,給他粘上,又給他做了一個眼罩戴上,最后,還在另外一只眼睛上,貼了一條假傷疤。
弄完之后,白梧桐仔細地審視了一圈。
很好,是非常還原的影視劇土匪樣了,不枉她末世前跟了劇組兩年。
楚天寶摸著自己的胡子,“娘子,嘴巴好癢。”
白梧桐摁住他想扯胡子的手,“忍忍就好了。”
膠水是特制的,需要用特殊的藥水才能弄下來,強行扯掉,只會傷到皮膚。
“不戴不可以嗎”
白梧桐沉下眼,“不可以。”
楚天寶立馬乖巧臉,“好的,娘子。”
野兔被烤的金黃焦香,看起來就非常有食欲。
楚天寶已經忘記戴著眼罩和胡子的不適了,眼巴巴地看著烤兔子,吞咽口水。
“娘子,好餓。”
白梧桐笑了笑,剛準備把烤架上的兔子取下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伴隨著孩子的啼哭傳來。
很快,一個騎著大馬,配著長劍,懷抱孩子的黑衣男人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男人面容清雋,唯獨眉骨上有一條細長的傷疤,清冷的氣質添了幾分肅然的殺氣。
他注意到楚天寶和白梧桐,突然勒住馬,抱著孩子翻身下馬,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