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陶銀珍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在往楚天寶那兒多看一眼。
腦海卻不受控制的全是楚天寶冷雋的面容。
她抓緊裙角,咬住特意抹了口脂的紅唇,心臟不受控制的咚咚直跳。
沒得到楚天寶回應,小貓問柳先生,“他們是在干什么啊”
楚老爺專注的樣子看起來好厲害,好耀眼。
柳先生笑道“他們是在下棋對弈,以后,你也能學。”
小貓看到他們手中夾著的棋子,擔心地問“楚老爺手上的小石頭我也要買嗎”
如果要是貴,小貓打算現在就想辦法努力攢錢。
柳先生“你可以不用買,只要是清河學院的學子,都能在棋院里使用棋盤。”
小貓睜大眼睛,“學院也太好了清河學院一定是最好的學院”
柳先生神秘地笑了笑,清河學院曾經的確是最好的學院,想必,以后也會是。
小貓和魂不守舍的陶銀珍離開書院,剛出來,就遇到了來接楚天寶下學的白梧桐。
秋雨綿綿,天氣很潮濕。
不過一點兒小雨,鄉下人都不講究。
白梧桐一襲淡藍色的衣裙,披著毛茸茸的披風,打著一把印花油紙傘。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
沒等小貓走上前和白梧桐打招呼,贏了盛懷宣棋局,就飛出來的楚天寶,像陣疾風略過所有人,穩穩當當地將白梧桐擁進了懷中。
兩人就像一對完美的璧人,仿佛陽光都變得多余了。
陶銀珍藏起眼中的落寞,帶著小貓走上前,“白夫人,楚老爺好。”
楚天寶滿臉笑意,和書院里看到冷漠神色完全是兩個人。
所有的溫柔和情誼都給了白梧桐一個人。
白梧桐笑看小貓,“陶娘子帶小貓來報名書院嗎”
陶銀珍點點頭,看著白梧桐,語氣里有些自豪,“嗯,明天起小貓就能和楚老爺一起上學了。”
她以后也能和白梧桐一樣,在這里等小貓下學。
白梧桐從包里掏出幾顆糖果,放進小貓手里,“祝賀你上學。”
小貓看向陶銀珍,眼神期待,又不敢收,陶銀珍勉強笑了笑,“快謝謝白夫人。”
小貓開心地接過白梧桐手里的糖果,“謝謝白夫人。”
白梧桐摸了摸他的頭,“不客氣。”
陶銀珍目光落在白梧桐白皙如玉般的手上,瞥了一眼自己滿是繭子的手,悄悄地,以為沒人注意地縮進袖中。
白梧桐敏銳地察覺陶銀珍有些不自在,對他們告別,就和楚天寶先行離去了。
回家路上,小貓開心地舉起糖果,送到陶銀珍眼前,“娘,白夫人做的糖可好吃了。”
小貓無比珍視糖果的眼神,就像一根針扎進陶銀珍眼里。
回想起楚天寶為白梧桐撐傘離去的挺拔背影,陶銀珍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怨氣。
同樣是女人,她的命為什么就這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