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孩子的功課好不容易做完了,比往常早上不少時間,幾乎都是迫不及待的模樣,在收拾好桌上書本后趕緊推著余氏出了書房,他們這會兒才看見原來大河也在陪著長生和呼雷玩耍。
大河丟飛盤的動作很敏捷,手上力氣比幼小的長生或孱弱的余氏強上不少,因此飛盤旋轉的力道和速度很快,呼雷玩著玩著就認真起來,小長生也插不上手了,毫不介意地在一旁鼓掌歡呼,看著一人一狗的飛盤對決。
“阿婆,坐這里行不行”阿耿推著輪椅,云晏和榕洋跟在他身邊,幾個人細心地把余氏推到院中樹蔭下面,阿耿說完話見余氏溫柔笑著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那阿婆,我們去和呼雷玩了”
“去吧,當心別摔了。”余氏笑吟吟摸了摸阿耿的頭頂,云晏和榕洋在一邊抱了抱她,三個人連跑帶跳地沖到院子,也跟著玩耍起來。
“汪汪”呼雷看見幾個孩子過來,極其高興地就要撲上來親熱,孩子們當然不介意呼雷身上臟,畢竟從前呼雷還有在山林中呆的時間更長、回家之后更臟的時候呢
“呼雷”云晏跑在最前面,就要和呼雷來個“熱情相擁”。
長生眼神迅速劃過廚房,幾乎用了吃奶的勁兒大聲制止,小奶音都有些破音了“不行”
云晏愣了一下,步伐因為慣性還在向前,幾乎都要和呼雷碰上,此時一人一狗各自扭腰,硬生生在這緊要關頭擦肩而過。
“怎么了”縱然云晏習武,還是差點扭到腰,這會兒齜牙咧嘴活動著腰部滿臉迷糊地問道。
“嗚嗚”呼雷在另一邊打了個滾卸去力道,揚起一片塵土,狗狗眼眼角垂下,嗚嗚附和。
“阿娘說呼雷身上臟,在山里呆久了說不定會有小蟲子,在洗完澡以后才能親近。”長生咳嗽一下,清了清嗓,肉嘟嘟的包子臉上滿是嚴肅,非常認真。
“嗚汪”呼雷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不覺繞著大尾巴在原地繞了兩圈,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云晏低頭看了看自己整潔的新衣,這是陸蕓花給他買的,上次在蔡老板那里除了好看繁瑣不怎么日常的華麗衣裳以外,陸蕓花還買了不少正經日常換洗的衣裳,再看了看身上毛毛已經變成灰黑色的呼雷,果斷點頭“呼雷身上是有點臟,那就算了。”
“嗚”呼雷略顯迷茫,感覺自己似乎被嫌棄了。
榕洋在后面也悄悄停住自己想要和呼雷擁抱的腳步,此時不緊不慢開口道“我們這么多人就不玩飛盤了,玩捉迷藏怎么樣”
“不行呢”云晏果斷搖頭“榕洋還不知道吧,呼雷鼻子靈得很,要是想找什么東西就算在隔壁村也能聞的到”
“這次呼雷就是帶著虎崽去練習狩獵,不知道虎崽有沒有學到呼雷的本領呢”阿耿認真思考。
“應該不能吧”一直在一邊當傾聽者的大河斟酌著說道“犬的鼻子是要靈一些,但也是天性使然老虎似乎沒有鼻子靈這個說法。”
“嗚汪”卻見呼雷早都忘了剛剛才升起來的氣憤之情,對說完話的大河汪汪幾聲,聲音低沉,似乎極其不贊同他的說法,那搖頭的樣子要是能說人話肯定要大聲反駁一番。
于是才有了現在的場景。
呼雷大聲汪汪叫虎崽過去,那聲音把正在一起說話的陸蕓花和余氏都吸引過去。陸蕓花起身推著余氏往那邊走,笑道“這些孩子不知道又在玩什么呢阿娘,我們過去看看罷”
“呼雷回來一下熱鬧不少。”余氏也笑起來,無奈搖頭“不過這次身上也弄得太臟了些,得好好洗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