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卓儀先回過神來,他再次握了握刀柄,還是把它放回盒子后輕輕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陸蕓花聽到他的動靜回過神,眼神還有些迷茫,只呆呆看著卓儀的動作,直到他居然輕輕就這樣輕輕貼近
溫熱的鼻息掃在臉上帶來一陣癢意,陸蕓花又一次愣住了,略有些慌亂地抬起臉去看卓儀。之前的吻是她主動,但當時一切都發生在黑暗之中這次沒有黑暗助長她的勇氣,陸蕓花像只面對獵食者不知道怎么辦反而呆住的小動物,只這樣僵在原地抬起頭,反倒像是一種默許。
卓儀的眼睫毛很長,陸蕓花曾經在他睡著的時候悄悄數過他的睫毛,但從未在他睜開眼的時候離他這樣近過。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像是聚起了一片暴風,原來投射在湖面上的月影緩緩隱入平靜深沉的湖水之中,只有湖面上碎開的光影才看得出它的內里正在涌動著多么激烈的漩渦。
呼吸逐漸相接,朦朧又昏暗的燈火暈出曖昧的氣息,陸蕓花仰頭看著卓儀,心跳失衡的感覺讓她眼中畫面有些恍惚,后頸上的汗毛似乎因為這危險的氛圍悄悄豎起,可她不知道為什么,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像是一尊玉雕出的神女像
緩慢靠近似乎是在征得同意,那沉默不語
終于,陸蕓花眼睫劇烈的顫動幾下,卓儀就這樣側著頭輕輕咬住了她的唇瓣。不再是單純相貼,陸蕓花感覺嘴唇傳來些微刺痛,柔軟的唇被輕輕啃咬,嘴唇與嘴唇之間相互摩擦,宛若耳鬢廝磨般曖昧。
他咬下去的動作很輕,卻似乎抓住獵物的狩獵者,第一件事就是打上屬于自己的標記,吻從帶著疼痛的輕啄變成撫慰一般的摩擦唇舌相貼,不住糾纏激烈地交鋒讓呼吸逐漸急促,他們就像是一對交頸纏綿的天鵝,相隔的距離反倒像是一種情趣。
不知道多久,陸蕓花終于受不了了,她眼中含著瀲滟的水波,仿若晚霞之中吹皺的湖光水色。
“哈”
陸蕓花眼睛垂下,她微微側開臉,任由他糾纏不休的吻緊接著落在唇角,就以這個姿勢平復著劇烈的喘息。眼前盡是破碎搖曳的光斑,恍惚又朦朧,她空茫的眼神不覺落在卓儀身后的帳子上,含著柔意般輕笑了一下,笑罵道“怎么還咬人,你是什么小狗嗎”
“嗯。”卓儀頓了一下,懲罰一般又在唇角輕咬一下,含笑回答。
吻不屈不撓地落在唇角,卓儀燙人的呼吸讓陸蕓花感覺自己的臉頰也被染上了溫度,火燒一般的滾燙感覺從臉頰燃燒到了耳朵,或許是卓儀壓抑在心中的熱烈情感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迅速融化了他的理智,陸蕓花完全沒想到卓儀居然真的回答了一個“是”。
“唔”臉頰被觸碰,親吻再一次落在嘴唇上,陸蕓花被帶著揚起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所有的聲音便被完全吞噬。
燭光最后一次乍亮,如同綻開了一朵金色的小花,接著緩緩變得暗淡,直到完全熄滅這根蠟燭燒完了。
房間中黑暗的環境讓氣氛更加曖昧,陸蕓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唇舌被帶著激烈地糾纏著,呼吸盡數被奪走,窒息一般的感覺讓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混沌而朦朧的色彩她不自覺掙扎,身前之人察覺到了什么般微微放開,像狩獵者給予獵物的最后一點慈悲,但陸蕓花沒工夫想那么多,新鮮空氣因為卓儀稍稍離開的唇瞬間涌入鼻腔口腔,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劇烈喘息聲。
“呼”汗水濕潤的脖頸被滾燙的手掌托著,那種似乎被掌握一般的感覺給人帶來強烈的危機感,但陸蕓花顧不了那么多了,汗滴從額角緩緩滑落在耳朵,鬢間發絲變得濕潤,汗水浸濕的衣裳緊緊箍在身上帶來說不出的不適感。
“呼唔”陸蕓花被帶著仰起脖,手不覺撐在卓儀肩膀上,指尖緊緊攥住了他的衣服,像是在拒絕,又像是單純無法承受。
濕熱的呼吸連帶著親吻順著唇角落在臉頰耳垂被愛憐地把玩,滾燙的鼻息落在耳朵里,陸蕓花只覺半邊臉頰都麻木了,耳朵嗡嗡作響,只有血液鼓動的聲音無比清晰,像是溺水之時耳朵灌進了水,除了這個聲音再也聽不到其它好在沒有多久,幾乎要腫起來的耳垂終于被放過了,但細密的吻緊接著就落在她揚起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