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大河說已經把壞的挑出來扔了,十分心痛,要是知道這果子這么容易壞,她前天就把所有的都做了果醬,絕對不會想著留下一些回來吃原味,這樣也不會浪費那些得之不易的美味莓果。
“大河你做飯,我去把這果子做成果醬。”陸蕓花馬上起身“還要給阿巡寄過去,這點果子不知道能做多少果醬。”
南邊。
陸蕓花一家所處的西北位置還刮著涼涼的風,時不時變天就得換上厚些的衣裳,遙遠的南邊卻從月初就一路升溫,如今已是穿薄衫的溫度,就算吃冰碗冰點也不算奇怪。
黃娘子從船上下來,穿著一身干凈清爽的薄綠色衣裙,轉身與船上嬸娘說話。
“多謝嬸子一路照顧。”黃娘子微笑,上揚的鋒銳眉眼微微垂下,溫和不少。
她瞧著比上次陸蕓花見她的時候瘦了不少,這次疫病雖然規模小,卻也是諸位醫者耗費不少心力才消除的,黃娘子這段時間醒著的時間不是治病就是調整藥方,整個人忙得每天睡不上幾個時辰,自然清瘦許多。
“我家大河勞煩陸娘子照應,應該的、應該的。”中年女性用她稍顯沙啞的聲音爽朗回答“我們就送到這里了,黃娘子一路平安。”
依舊是上次送了黃娘子的那個皮膚有些黝黑的嬸子,上次就是因為黃娘子的醬才叫大河下船去找陸蕓花學藝,嬸子不知道黃娘子、陸蕓花和自家少主白巡都是認識的,只是接到了大河的來信,知曉他這段時間已經拜陸蕓花為師,多受照顧,所以在再次見到黃娘子這位陸蕓花的朋友時亦無比用心地照顧著她,讓她一路上舒服不少。
黃娘子聽到陸蕓花的名字,想起之前在這位朋友家里過的那短暫又讓人愉快的時光,情不自禁再次露出一個微笑,向嬸子點頭示意“嬸子一路平安,就此別過。”
離開碼頭也不需要她自己找車,只要往前走走就有人前來引路,將黃娘子引到一輛低調又舒適的馬車上,她本來準備去陸蕓花家做客休息幾天,但受到白巡的邀請,這才轉而來了南方。
“貴客坐穩。”前面趕車人恭敬提醒,等黃娘子回答后才揚起鞭子。
牛車緩緩移動,今日的碼頭稍微有些擁擠,遠處似乎發生了什么爭執,黃娘子漫不經心地轉頭看了一眼,就見那邊一個男人對著另外一個低頭顯得有些卑微的男人破口大罵,隱隱傳來“撞啞賠錢”之類的一詞半語。
略顯煩躁皺起眉,黃娘子本身就是醫者,看不得恃強凌弱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發生,剛想叫車夫在路邊停下,卻見一陣人潮穿過,再轉眼就不見了吵架的兩人。
見事情已經平息,雖不知到底情況如何,但已經不見了當事人,黃娘子就算想要主持公道也晚了些,稍為有些煩躁起來,黃娘子最后看了一看剛剛事故發生的地方,仍不見剛才兩位主人公,這才坐回車廂。
也罷,現在再去也來不及了。
黃娘子難免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因為各種原因稍有“缺陷”的病人們,似乎都碰上過類似的事情,心中難免郁郁,有些意興闌珊地靠在車廂里,望著外面掠過的人們陷入自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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