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緩過氣,接過秦嬸話頭,苦澀道“若是真到這就沒事了我們也不會如此。”
“那被打重傷的沒幾天居然死了”
“天殺的家伙如何關我孫子的事那人的家人抓著這事不放,一定要阿勤賠償,還說家里丟了個什么鐲子,竟有人死證是阿勤搶了好在縣令老爺知曉內情,只要阿勤把錢賠了就算完事。”
“現在不僅要陪人命錢,還要陪那勞什子鐲子,賠不起便要壓我們阿勤去礦山做苦力”
陸蕓花不禁問“要賠多少”
秦嬸說了一個數,嘆息“把我們都賣了也還不起啊”
陸蕓花聽了這巨額數字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憑陸六叔這樣的農戶人家種田來還,怕是一輩子都換不起
“這”林嬸語塞,這么多錢不是誰幫一下就能過去的,這可如何是好
大堂瞬間陷入寂靜,又是一片愁云慘霧,沒人說話,只李氏抽抽噎噎的哭泣聲讓這畫面更加壓抑了。
“是我沒用”陸六叔眼睛被旱煙煙霧熏得通紅,因為勞作而粗糙的面頰上竟在這短短一天又增加許多苦難的溝壑。
他嘆息一聲,竟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語氣決然“我替阿勤去礦山。”他逃避這什么一樣,沒往妻子和母親那邊看,又重復“我去礦山。”
決心在一次又一次重復中堅不可摧,最后已經是一種通知了。
秦嬸死死盯著地板,聽丈夫這么說并沒有反駁,她臉頰肌肉抽動幾下,嘴唇顫抖,神色木然,眼睛一眨不眨,如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淚水卻好似連綿不絕的雨水落下,整張臉上瞬間被潤濕。
“阿爹”
陸勤攥緊了椅子把手,都是他,都是他自不量力的是他,為什么要連累他的家人
“”陸蕓花努力不讓自己受到情緒影響,她想要找出一種可以賺錢的方法,她一個現代人,掙錢上面總不會什么都想不出吧
可憐她大學學的是幫不上忙的編程,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就是那些關于“吃”的記憶。
“吃”
吃食物
“我有想法,說不定能賺到錢。”陸蕓花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們先試試,不要這么快放棄。”
“勤哥,還錢期限是多久”
陸勤被她氣勢驚到,磕磕巴巴說“一一個半月。”
“好”陸蕓花站起身,環視一圈下意識看向她的幾人,嚴肅道“這一個半月會很辛苦,但是說不定能掙到這筆錢。”
秦嬸深深望著陸蕓花,她第一個反應過來“我們家沒有怕吃苦的”
頓了頓,她又問“蕓花,你想做什么”
陸蕓花斬釘截鐵“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