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外衣的女主人也出現在廚房,她點起油燈,小崽們像小雞一樣跟在她身后,看著它發出“嘻嘻”的嘲笑聲。
女主人一邊點起燈一邊說道“我就知道呼雷肯定忍不住的,還好剩了一點在這守株待兔。”
“嗚嗚”它試圖解釋,告訴她自己并不是兔子。
小崽們又一次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它只感覺后腿已經麻痹,可被抓著嘴,并不能看清那個讓它掛心的小毛團。
見女主人把昏暗的燈放在一邊試圖走過來,它心提了起來,十分慌張。
毛團子到底去哪了
就在它想著要不要嘗試掙脫牢牢鉗制在嘴巴上的手時,就聽女主人發出一聲驚呼“有東西啃我的腳”
嘴巴上的手瞬間松開,它卻頹喪地再一次重重嘆了口氣,前腳從案板上滑下來。
完了,一切都完蛋啦它也要被趕出去了
夜深了,連村里的雞都已經熟睡,卓家堂屋卻燈火通明。呼雷和小毛團在眾人注視下戰戰兢兢蹲坐在堂屋中央,周圍坐滿了人。
孩子們不想去睡,因為這意料之外的神奇發展精神百倍,饒有興致地看著毛團。要不是陸蕓花攔著甚至想上前擼一把。連余氏都被吵醒了,頭一次這樣晚還醒著,略有些精力不濟地半瞇著眼坐在上首。
孩子們或許是因為好奇好玩,余氏就真正為了毛團本身才醒著。
毛團被盯著自己的囧囧目光看得炸了毛,顯得更加胖嘟嘟,用自己的稚嫩的小嗓子威脅般低吼“嗷嗷”
可惜它身體顯得很誠實,邁著小碎步往呼雷身子下面鉆。
呼雷倍感心累,挪了挪位置叼在它后頸上,把它從肚子下面圈到前腿中間,伸出舌頭重重舔了幾下毛團的小腦袋要它閉嘴。
毛團被舔得直往后仰,卻好像因此找到了安全感,真的不叫了。
孩子們只覺得它可愛,更是蠢蠢欲動想要上前,余氏卻疲憊地揉著自己的眉心,語氣有一些無奈和茫然“這老虎我們要怎么辦這總不能養著吧”
呼雷聞言更加緊緊圈住小老虎,從低處仰起頭,用水潤潤、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懇切地看著余氏,口中更是可憐巴巴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這招對無情鉗著它嘴巴的卓儀沒用,對余氏這樣越發心軟的中老年女性卻效果拔群。
只見余氏揉著眉心的手頓了頓,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似乎是在抱怨又似乎是在解釋“這可是老虎啊,長大了可是要吃人的”
呼雷眼睛一亮,用嘴巴把前腿中間縮成一團的小老虎幾下拱出去,口中又發出“嗚嗚”的叫聲。
小老虎迷迷糊糊被推出來,懵懂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四腳朝天,看見望著它的陌生人們,就這樣維持著“投降”的姿勢又一次炸了毛,再次“嗷嗚嗷嗚”地威脅著,身子卻扭動著試圖往呼雷那邊移動。
“有點太膽小了吧”陸蕓花把到嘴邊的“慫”咽下去,找了個大家能聽懂的詞語,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