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卓儀握緊了手中的花束,不知道陸蕓花想和自己談些什么。他有些無措地張了張口,想打斷這段讓人感到不安的沉默,
“蕓”
“別說話。”
陸蕓花沒有看他的臉,站起身,就這樣輕輕過去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她的手指放在卓儀的胸膛上,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熱意和心跳,又沉默不語。
現在的沉默顯然與剛剛不同。
卓儀的眼瞳甚至瞬間如貓科動物一般變圓了,他驚詫地呆立在原地,感受胸膛上傳來的溫度,徹底僵成了一座雕像。
他的手垂在兩邊,花束還握在其中一只手上,手臂滑稽地舉了舉又放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先是僵硬,又是猶豫,最終松開花束,卓儀輕輕攬在懷中之人的后背上。
把她擁進懷里。
“簌簌”
花朵落了一地,墜在華麗衣服的下擺邊上,被風吹著、打著旋兒落在地上,如同跳著什么雀躍的舞蹈。
卓儀的眼睫輕輕顫動,他再難保持那種勝券在握般的平靜溫和,像個突然被幸運擊中的普通人,只知道克制地擁抱著懷里的人,連稍微用力一點都不敢,好像一用力,她就會像突然來到那樣突然消失。
陸蕓花靠在卓儀堅實的胸膛上,聽著耳畔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忍不住蹭了蹭,把頭埋在他胸前,就這樣默默地哭了出來。
不是因為委屈,也不是因為感動甚至陸蕓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情緒需要一點發泄,而現在這樣讓她感覺很安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無比安心。
感受著胸前傳來的濕潤感,卓儀剛才還略顯羞澀的眼眸稍微暗淡了一些,他手掌在陸蕓花后背輕輕拍動,原本的羞澀全都轉變為愛憐,像一個保護者般單純地安慰著她,沉默而可靠。
陸蕓花沒有抬起頭,因此也錯過了他的表情變化,她在此時伸長手臂緊緊環住了卓儀的腰,聲音因為埋在厚實布料中顯得悶悶的。
“你說過,阿耿永遠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是嗎”
“是。”
“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