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
“本不想分給其余小子們,他們也不敢纏著我,可用那種可憐眼神眼巴巴任是剩下的我再怎么小心吃,身上所帶的醬料還是沒有了。我確認自己是喜歡清淡的,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先吃著滋味還好的菜肴現在嘗著十分寡淡”
“禍不單行,我最喜歡的一個廚子去追求更高深的廚藝,現在手底下的年輕廚師手藝還是差了點,又不怎么會用調味料,我把從嫂子那里問來的紅燒肉方子告訴他們,明明是肉,燒出來卻寡淡又油膩現下已經在學著養閹了的豬,往后要是王大哥養不過來,我們自己也有”
“出海的船只遇上暴風雨,只回來幾艘,說之前回來時候帶了不少植物,最后卻只有那地芋是好的,手下說這東西能吃,煮著時候味道寡淡了些,卻很飽腹,我想著嫂子喜歡這些,我的信送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吧,不知道又會被做成怎樣的美味佳肴”
小半月前
白巡寫完手上的信件,把它折好印了火漆封口,外面已全黑了,他也只有到這會兒處理完事務才有時間寫信。這是一封厚厚的信件,因為不是什么帶著情報的急信,又是給陸蕓花和卓儀兩人寫的,便沒有找訓好的鳥兒送,而是直接叫路過送貨的船只帶過去。
“天明把這信叫他們帶過去,記得,送到陸郎君手里。”白巡沒睡,手下自然不可能都去睡,所以他一喚就有人過來,恭敬接過東西,分毫看不出他們之前被白巡好好“講過道理”。
土豆是前些日子送走的,加上白巡之前總往卓家送東西,還留了很長時間,手下們便暗暗猜測少主是不是在那小地方藏了相好,后來有人說漏了嘴,白巡笑著和這些人好好的“切磋了一番武藝”,眾人這才知道少主是與這小娘子的郎君相熟,他們一家一個是獵戶一個是廚師,小娘子更是有著一手好廚藝。
知曉自家少主是個喜歡華服美食的性子,也嘗了好吃的紅燒肉,雖說少主對這菜嫌棄極了,但手下們嘗了一致覺得美味,對“少主因為小娘子的廚藝流連忘返”的說法深信不疑。
這倒也在解開誤會的同時陰差陽錯避開了許多知道白巡是卓儀朋友便盯著他想要找到卓儀的目光,若是白巡前去找的單單是個獵戶還有些可能是卓儀,但卓儀娶了一個會些手藝的鄉野女娘
將心比心,這些人是不信的。
對此卓儀和白巡都一清二楚,對此陰差陽錯帶來的結果樂見其成,尤其白巡,現在說起卓儀都用更不容被發現的“陸郎君”代稱,看那些盯著他的人全然不知,甚至有種在看自己跌過跟頭的從前的微妙感。
“對了,連著豆坊讓我們帶過去的那些錢一起送到陸郎君手里。”白巡突然想到什么,又囑咐道。
豆坊老板在陸家村豆坊見過白巡,因此知曉他是陸蕓花和卓儀的朋友,聽他能將東西好好送到陸蕓花手里大喜過望,說是省去了他們找人將錢財送去的功夫,十分感激,合作時候也很是好說話,給白巡省了不少時間。
“與豆坊合作如何”這手下是白巡的心腹,不然白巡也不會讓他送信,豆坊也是他負責的一部分。
手下抬起頭,有條不紊說起最近變化“與豆坊的合作進行的不錯,各處食鋪開起來以后大家對豆坊的產品充滿興趣,我們的船已經圍繞著豆坊向外鋪開水道,就算是新鮮的豆腐也能在上午送到臨縣”
白巡默不作聲聽著,燈火泯滅,照亮了他沉思的眼睛。等手下說完一切都好的豆坊情況后,他微微一笑“那最近我們的長老們怎么樣”
“原是因為我們這次出海損失慘重而頗有微詞,現在看與豆坊的生意正好,便又縮回去了。”手下說起這些長老也沒什么尊敬的態度,他只是白巡少主手底下的人,說是吃著漕幫的飯不如說吃的是少主的飯,自然對總是給他們下絆子的長老們沒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