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技藝、器具。以更加原始守舊的藩地武人雙目來看,直轄州武士的這三者都已經變得不堪入目。
武侍者階層,是新月洲的支柱。
但這根支柱,或許已經被他們自己啃得到處都是裂痕與空洞。
這很不妙,非常不妙可即便意識到這點,他們又能怎么做
就像當初全副武裝進入紫云便被嘲笑是鄉巴佬一樣。
作為北方藩地的武士,缺乏與各州武士們溝通與交流的他們就像一座孤島。
發出的聲音只會被淹沒。
從難以置信、不可理喻,再到因此引發的危機感與不安,最終這一切全都化為一聲包含深切與無奈的“唉”。
大男人們沉默了。
多年的武士教育使得鳴海等人至多只能嘆氣而無法再進行任何程度的示弱。
將自己內心的悲哀與無奈、所有的那些無力感都藏起來,用別的記憶覆蓋過去,不去思考。
他們依然維持著堅強的外表,但這些事情很顯然已經超過了區區一介藩地武士的能力范疇。
這一路的見聞尤其是與我們的賢者先生的來往改變了他們的思考方式,這并不直接意味著他們徹底變成某種不再是新月洲武士的存在,只是說他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了。
單純地盲信著某種東西的人是幸福的。
即便他們的一生可能狂熱而短暫,但他們極少感到無力與迷惘。
可若無法看清問題根源,無法真正明白發生了什么,那么解決事情也無從談起。
毀滅的到來是有征兆的。
自己將自己雙目蒙蔽無法看清危機的人,死到臨頭也只能發出“為什么會這樣”的質問。
武士們沉默了,但洛安少女并不如此。
“老師”在一堆暗沉沉的新月洲武器里,米拉忽然瞥見了反光的什么東西“那個是”
或許是哪個武士從里加爾人手里買來的長劍被擺放在那堆打刀之中,顯然只是作為藏品的它不知在這里沉睡了多少年。
“我要”抓著亨利的手,她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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