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時間也沒精力把痕跡清理到完美,所以只需要把這些容易引起下意識警惕的小細節抹除就行了。
這些手法主要并非針對藩地軍,而是防備那些下克上的暴民用的。暴民當中有許多是漁夫獵民出身,他們打不過藩地軍極有可能也和他們一行一樣逃入了山林之中。這些人盯上他們的物資、武器與護甲,或者單純只是因為對武士的憎恨而跟蹤發動攻擊的可能性是不低的,他們不得不防備。
烹飪完食物篝火的余燼當中取出部分木炭留以后用,之后灑水使之徹底熄滅,再覆蓋上落葉與石塊隱蔽起來。
在林間地面留下的馬蹄和足跡實在沒有那份空當去每每清理,但實際上也問題不大,因為初秋的樹林最不缺乏的就是落葉。
走過不一會兒這些痕跡就會被覆蓋。
林間的小溪清水流動,野豬和野鹿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還有各種不知名鳥雀的鳴叫。
失去了馬車的一行人盡可能地挽救可以挽救的物資,武士們把原本便設計成可背結構的箱子背上,里面放的是各種重要物資和鎧甲武器。而堅爺與櫻也分別帶上藥箱和腰包。余下的,亨利三下五除二地從周圍砍下了約莫一握粗、新鮮的水曲柳木和人稱其為白蠟木然后彎曲成一個u型,再加上兩條橫向的固定桿,小刀削出缺口后繩索系緊,之后從破碎的馬車上取下結實的篷布切成兩根長條卷起來,上下端分別固定在兩條橫桿上,便做成了一個簡易但結實可靠的背架。
而后再把篷布取下,裝好東西束起口子,用繩索固定在背架上。
不過10分鐘左右的時間,他便做好了一個樣品,教會之后隊伍中其它缺乏攜行具的人也有樣學樣,很快地便擺脫了只能靠手拿物資的窘境。
除此之外他還為馬匹做了相似的東西,畢竟馬能背的東西遠比人更多,而且讓馬匹馱著的話人還能空出手去戰斗。損壞的馬車上有許多可回收的硬木骨架素材,而周圍生長的新鮮樹木又能具有一定彈性的材料,簡單用小刀削出缺口嵌合再用繩索捆綁拉緊便可制作出想要的東西骨架。再蒙上壞掉的馬車篷布,就成為了相當不錯的囊袋。
在其他人把無法利用的部分劈砍變成木柴的時間點,他三下五除二地做出來這些背架增加了相當可觀的攜帶物資的能力。
盡管如此,他們仍舊不得不拋棄一部分物資。余下的實在帶不動的那些包括被污染的糧草在內,被跟死掉的三匹馬還有地獄犬的尸首堆在了一起,在國道上付諸一炬。地獄犬流的是紅色的鮮血,不包含那種可疑而危險的黑色體液,盡管如此,數噸重的尸體放置不管還是會引發瘟疫等各種問題。焚燒是他們眼下能做到的最好的處理,但因為火光會引起一些注意的緣故,燒起來以后他們就離開了原地踏上了路途。
之后十天的行進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有一些勞累,這陣子坐慣了馬車的人在負重行走下來每天都顯得精疲力盡。但這種疲憊在眼下卻反倒是好事,因為的勞累他們夜里都睡得很安詳,沒有空當去思考那些令人憂心的處境與未來。
說到底,能吃能喝,能走得動,或許眼下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賢者規劃的目的地是位于濟州西南面的一座小村,它的存在方式有些異曲同工,有點讓人回想起青知但又不盡相同。
新月洲大地自然災害頻發,但如同火山這樣的存在在帶來滅頂之災的同時,卻也了溫泉、硫磺等人類可以利用的資源。
濟州西南面的這座無名小村臨近一條似乎受火山影響頗深的河流,里邊流淌的河水盡是鹽堿,濃度高到沒有什么像樣的生命能在里邊存在。
沒有魚獲,甚至就連淡水都要從遠處的小溪獲取因為村里打的井離河流太近都是咸水的這座村子,唯一的產出自然也只有粗鹽。但鹽是相當重要的物資,販賣私鹽在月之國是違法的。不可私自制作與銷售加上地處偏僻交通不便一并導致了這座村子并沒有因為臨近這種資源便發達起來,它充其量算是有一點微小的貿易,能自給自足的程度。
而這點也就成為了一行人選擇它作為補給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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